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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個年輕書生,而且今日身體不適準備休市一日,不曾殺豬開張。
又差人把書生家中床下埋的箱子取出來,裡面也沒有什麼金珠寶貝,上面滿滿的裝著很多燒給死人用的紙錢紙元寶,在箱子底下是一具身穿紅袍的無頭男屍,男屍手中緊握一本書,正是昨晚書生在院子裡讀的那本。
經杵作勘驗,無頭男屍同書生所抱的人頭系同一人。死者口鼻中滿是黑血,應為中毒而死。
俯尹見此案蹊蹺異常,便反覆驗證口供,察言觀色,發現那王氏母子並不似奸詐說謊之徒,反而馬屠戶看似神閒氣定,置身事外,卻隱隱顯得緊張焦急。
俯尹按口供述,盤問馬屠戶:“書生說用一錠金元寶向你買豬頭,你說早上剛開市,沒有散碎銀兩找錢。於是他便把金元寶留在你處,約定過兩日來取買豬頭剩於的銀兩。可有此事?”
馬屠戶把頭連連搖頭:“絕無此事,自昨晚以來小人一直在家睡覺,小人老婆可以作證。”
俯尹命辦差官前去馬屠家裡仔細搜查,在其家肉鋪中搜出一枚紙元寶。俯尹再問,馬屠戶無言以對,只是搖頭,連呼:“冤枉”
當日辦差官又從王氏家不遠的河邊找到一柄屠刀,杵作檢驗死屍,確認人頭就是用此刀割下,經馬屠戶鄰里辨認,確為馬屠戶所有。俯尹命給馬屠戶施以酷刑,馬屠戶承受不住,只得招認:
一月前,馬屠戶去城郊採購生豬,因為回來得晚了,城門關了進不了城,只得與一山西客商共同借宿於一處空宅之中。馬屠戶見財其意,便下毒謀害了山西客商,又用殺豬刀割下了山西客商的人頭,把死屍埋在屋裡床下,兇器與人頭扔在房後河中。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冥冥中卻有天網恢恢。
臭魚說:“這事也真是有趣,相當於死者自己想辦法報案,而且自己還給自己準備了多半箱子紙錢。以前看過京劇《烏盆記》,也是說謀財害命,受害者的屍體被碾碎做成了瓦盆,瓦盆中的冤魂求人帶他去找包公告狀。跟阿豪講的故事差不多。”
我說:“這個案子我好象以前也聽過,是在包公案的評書裡講的,和阿豪所說的大同小異,只不過是包公最後用陰陽枕審問了受害者的亡魂,才查得水落石出。其實這種公案故事多半是後人演義出來的,為的是突出官員的英明,宣揚因果報應,好讓老百姓不辦壞事,也是政府愚民的一種手段,當不得真的。”
阿豪問什麼是陰陽枕,我說:“傳說包龍圖日斷陽,夜斷陰。晚上睡覺枕在陰陽枕上,就可以到陰曹地俯斷案了。如果真是這樣,能讓死人開口說話,這世上也就沒有懸案了。”
阿豪說:“這種奇案還是有的,只是古代辦案技術手段落後,有些案件無法自圓其說。所以扯上些神鬼顯靈的事,以便服眾。在當時怨魂顯靈也是一種重要的呈堂證供。”
臭魚說:“我聽老一輩的人講,凡是命案,不管過多少年,沒有破不了的。”
阿豪總喜歡和臭魚開玩笑,從不放過任何貶低臭魚見識的機會,連忙說:“那倒也是屁話,我還是那個觀點,這些都是為了讓人們不要殺人,在道德上把人約束住了。不過從古到今也不知道發生了幾千萬起兇殺案,看來這些與人為善價值觀對人類的影響不大。人性的原則在財色的誘惑面前是不堪一擊的。沒有結果的兇殺案多了,更有些惡人光明正大的亂殺無辜,也沒見他們有什麼報應。”
臭魚問我的觀點,我說:“殺了人不一定有報應的,不過我很願意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世人如果沒有了道德觀念的束縛,連因果報應都不能相信,那這社會和地獄就沒什麼區別了,那就該人吃人了。”
臭魚點頭說:“聽你們這麼講,我也突然想起以前曾經看過一件懸案的記載,懸案就是沒有結果的命案,這件公案在清代野史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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