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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貴額角撞出一個膿包。雲沉雅將騾子車拴在樹上,問他為何想不開。
白貴抖著手指著那破騾子車,說道:“便是這會兒停一皇輦在這兒,大公子你也只有坐裡面兒的份。臣――,臣實在不忍見大公子你紆尊降貴到這種地步,竟為了兩隻兔子趕一騾子車。我大瑛的顏面何存,我大瑛的氣魄何在……”
雲沉雅沒理他,回身卻拎了兔籠子交給白貴,說:“灰爪兔,替我看著點兒。”
白貴悲憤地將兔籠子接了,又欲說什麼,卻見雲尾巴狼拂拂衣袖,理理衣襬,一副又要出門兒的模樣。回身瞧見杵在一旁的司空司徒兩人,雲沉雅訝異地挑了挑眉梢,驚道:“這麼好的天氣,你們怎麼沒去談情說愛?”
司空司徒俱是一愣。須臾,司空幸咳了兩聲,司徒雪“哼”了一下。
尾巴狼左瞧右瞧,不禁來了興致。他湊近了些,問:“司空,怎麼了?鬧彆扭了?”
司空幸一臉尷尬,又咳了兩聲,這才道:“請大公子不要拿屬下說笑。”
雲沉雅聽了這話,又意味深長地將他們二人看了會兒。玩笑開夠,他才轉了轉折扇,恣意地道:“說吧,什麼事?”
司徒雪上前一步,搶先拱手道:“稟大公子,屬下業已查得阮鳳與舒棠,很可能是親兄妹,而他們的母親,乃是當年與六王爺有過一段情,紅極一時的京華城第一美人水瑟。”
雲沉雅愣了愣:“這不是,早已知曉的事情了嗎?”
聽了這話,司徒雪一向無甚表情的臉,不禁露出一絲怒意。她轉頭冷若冰霜地看了司空幸一眼,這才道:“確實是早已知曉的事。可當初,我等幾人分工行事前,司空卻絲毫未曾向屬下提及他所已知曉的內情,令屬下耗時耗力,卻百忙一場。”
來到南俊後,白貴等三人分工行事。白貴跟雲尾巴狼跑生意,打點棠酒軒;司空幸負責探察這兩年來,南北往來的生意記錄;而司徒雪,則是查探沉棠酒的來源。
豈料雲沉雅聽了司徒雪如此說,卻不氣不怒,他搖著扇子,又將目光興致勃勃地移到司空幸身上。
饒是易了容,隔著薄薄的人皮面具,仍能看出司空幸臉上的微紅。司空尷尬地看了雲沉雅一眼,頓了一會兒,終是跟司徒雪解釋道:“我原以為你查沉棠酒的來源,只需尋個懂酒人品幾口便是,畢竟要緊的,還是那南北青稞麥的生意。故而也就未曾料到你竟會順藤摸瓜,查到小棠姑娘和阮鳳的身上……”
司徒雪再“哼”一聲:“沉棠酒的來源,除了查那酒水的原料,更要查那酒水方子來自何人。若如你說的那般輕鬆,我日夜奔波暗訪又是為何?!”
司空幸亦曉得錯在自己,可他是一個直性子,有什麼想法也不願瞞著,便說道:“我見你胸有成竹的模樣,以為小棠姑娘與阮鳳的事大公子對你說過……”
雲尾巴狼正興味盎然地瞧著他二人,聽了這裡,不由合起扇子指向司空幸,斥責道:“小兩口吵架,將外人扯進去是什麼道理?”
司空司徒二人對尾巴狼這類調侃早習以為常,因此刻說到緊要處,他們也沒理會。司空幸頓了頓,又繼續道:“你每日暗訪,卻並沒來問過我。你若問我,我自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司徒雪不禁憤然:“你為何不主動與我提及?!”
司空幸素來是個木頭性子,這麼被司徒雪一逼,不禁愣住。他張了張口,過了會兒,只好軟下來道:“我、我日後注意。”
“嗒”一聲扇子在手裡一敲,雲沉雅笑眯眯地道:“這才對嘛。”說罷,他又瞟了司空幸一眼,道:“吵完了?”
司空幸一愣,只覺百口莫辯。過了一會兒,回了句:“屬下沒與司徒吵……”
司徒雪見他越抹越黑,不禁又來了氣。她強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