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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出,唐玉清楚明白了雲沉雅的意思。他想了想,忍不住說:“可小棠……你別懷疑小棠……”
雲沉雅默了一默,卻繞開這話頭,淡淡地道:“這整樁事,說穿了三個重點。其一,當初葉小寶與他爹,定然在穆東看到了什麼。其二,方亦飛對聯兵符起了野心,這一點可以確定。其三……”他伸手在桌上漫不經心地敲了敲,“可要查查清楚舒棠是否是你們南俊皇室的人。”
他的話沒說到底,但唐玉已經清楚明白了。聯兵符有如神物,穆東方家本來勢力就大,若利用此物,恐怕神州各國都要陷入水火,又遑論他們臨南唐家。
而在那個山河飄搖的關頭來臨前,他們唐家勢單力薄,與其孤身奮戰,不如依附於更加強大的勢力。而眼前的人,唐玉抬頭看去,雖則陰狠狡詐,雖則深不可測,但他卻是權勢滔天的瑛朝大皇子。
唐玉也是個老實人。可他看得清形勢,更分得清利害關係。從前所謂的惡作劇暫且拋在腦後,他咬了咬唇,說了一句話:“往後……任憑大公子差遣……”
一晚上都沉著臉,到了此刻,雲沉雅才露出猶如大尾巴狼的笑容,“嗬,那敢情好。”
一番細雨洗清秋。不幾日,天氣便轉涼了。這些天,舒家小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蘇白蘇相公來找,說是秋深些就訂親。舒棠道,你看著辦就成。
舒三易這些日子也閒,整日揹著手在大街上游晃,時不時也挖些八卦取樂。舒棠好湊熱鬧,聽得八卦,也笑兩三聲,但總不似從前有興致。
知女莫若父。沒過兩三天,舒三易便瞧出端倪,拉了舒棠來問。舒家小棠本不欲說,怎奈心頭實在憋得慌,便一五一十地對她爹將事情原委講了一番。
這事兒說到底倒也十分簡單。雲沉雅會武功,卻又騙她說不會,入夏時兩人一道逃命猶如一個笑話,她這會兒心中還有點兒膈應。
不過,舒棠也是個知情識趣的人。將心中鬱悶說完,她又老老實實地跟舒三易道:“其實我早覺摸出雲官人不是個一般人。他是做大事的人物,要有了什麼黑的白的,也不能事事都與我這種尋常老百姓家的姑娘說。可會武功這樁事,忒尋常了些。他雖說了自己是不得已,可我就是有點兒不開心。”
話到這裡,舒棠又悶悶不樂起來:“再說了,那日他也不愛搭理我。”
舒三易甫一聽得閨女兒這哀怨語氣,驚得渾身一抖。他湊近,試探地問:“紅妞啊,我咋覺得你是瞧上雲官人了哇?”
舒棠聽了這話,也是駭然一跳。她即刻搖頭如鞉鼓,連聲道:“沒沒沒,我沒瞧上他。我是覺著雲官人好,哪家姑娘能給他做媳婦兒,這輩子也圓圓滿滿了。可我誠沒覺著自己有那福分。”
說著,她又是一嘆:“人的福分有限的。我是個老實人,出生又貧寒,若嫁了‘天上的神仙’,那也消受不起的。”
舒三易聞得這話,才放下心來。可聽舒棠說自己出身貧寒,他的眼中卻似閃過一絲悵然色。沉思了半晌,舒三易才勸道:“閨女兒啊,且不論雲官人是不是會武功。很多事情呢,你在意太多就沒意思了哇。這個世上,該你知道的,你就知道,其他的因由,也別刻意去追究。誰都有個難處是不是?有時候,也是我們自個兒見識短,沒法兒理解別人的不得已。”
舒三易說話時,神色三分悵然,七分恍惚,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兒。舒棠埋著頭,沒能瞧見她爹的樣子。她將話裡的內容放在心中嚼著,沒有應聲。
舒三易又道:“你這幾日不痛快,恐怕雲官人心裡頭也不好受。我這幾日出門,統共撞著他三回。這三回,他都在棠花巷子口遠遠站著,我要他進來,他又說不了。你倆既然成了乾親兄妹,其實合該好生珍惜。要說哇,雲官人是大瑛朝的人,以後鐵定得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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