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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歷經數年風霜雨雪,昔日的願望褪色了多少,會不會實現。
這會兒,雲尾巴狼看著這暌違已久的木牌子,心中一時百感交集。然而過了片刻,他唇角卻慢慢抿出一笑。遠天黃昏燦然,為梧桐枝椏鑲上一層金。雲沉雅退了兩步,欲將木牌重新掛回樹梢。可驀然間,他心思一動,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木牌子在手心拋兩拋,尾巴狼得意一笑,厚顏無恥地將其揣入懷中,私吞了。
景楓並未走遠,舒棠只穿了一個巷弄,便見他一人倚在牆邊。額髮垂下,擋住冷玉似的眸,唇角的弧度很自然,彷彿沒有開心,也沒有難過。
舒棠上前兩步,小心翼翼地喚了聲:“穆公子。”
景楓身形一動,卻並不回頭,只應了句:“小棠姑娘。”
舒家小棠從不伶牙俐齒,想了片刻,只得道:“穆公子,我雖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可雲官人是真的為你好。柳姑娘雖去世了,可是她……”
“在第二格。”景楓忽地道。
舒棠一愣,“啊?”了一聲。
景楓偏過頭來,淡笑道:“我將傷藥放在箱子裡的第二格,不好找。”頓了頓,又道,“大哥的傷不算重,但還是勞煩小棠姑娘替他看看。”
舒棠回宅院時,雲尾巴狼正負著手,在屋裡四處轉悠,好奇地東張西望。見了舒家小棠,他連忙招手,說:“小棠妹,來來,你瞧這是什麼?”
舒棠連忙跑過去,與他一道蹲在屋角。兩人眼前是一個漆黑的小銅盆,裡面有灰燼。舒棠見了,道:“這是我們這兒冬日取暖的炭盆。”
雲尾巴狼聽了,更覺好奇:“炭盆?炭盆不是四方形,紅泥暖爐嗎?”
舒棠道:“南俊這邊,入冬不太冷。雲官人說的紅泥暖爐,尋常人家買不起,便在這小銅盆裡燒木炭,湊合著用。”頓了頓,又道,“我與爹爹也用這個,冬天不長,一忽兒就過去了。”
雲沉雅聽了這話,不禁愣了一愣。
舒棠的目光又落在他的左肩,抿了抿唇,道:“雲官人,你左肩的傷,疼麼?”
經這麼一提醒,雲尾巴狼才慌忙憶起前陣子,白貴所授的苦肉計。頃刻間,他眼神一滯,眉心一蹙,默了好半晌,才搖了搖頭。
舒棠見狀,以為他疼得厲害,連忙在箱子裡尋了傷藥,又讓雲沉雅坐在桌前,小聲道:“那……雲官人,我替你上藥吧?”
雲沉雅聞言,心中一喜,面上鎮定,答:“嗯,有勞小棠妹了。”
可此言出,舒家小棠卻沒了動靜。她抬眼覷了覷雲沉雅,吞了口唾沫,話頭到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雲尾巴狼瞧得狐疑,過了一會兒,他問:“怎麼了?”
舒棠又覷他一眼,猶疑片刻,說:“雲官人,我替你上藥。”
雲沉雅一愣,道:“好。”頓了頓,又不解地問:“有什麼不對嗎?”
舒棠呆了一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默然片刻,終是道:“那個,雲官人,你得將、你得將你的衣裳解開。”
第60章
雲尾巴狼有些呆愣,他垂眸看了看左肩的傷,又望向舒棠。
舒家小棠拿著傷藥罐子,手足無措地站在他面前。她的耳根子發紅,好似映在窗欞的緋色霞光。雲沉雅的腦子有點渾,半晌,他才低低“嗯”了一聲,身後去解腰帶。
前襟敞開,露出寬厚的肩膀,胸膛處無暇的肌膚。舒棠見了,頓時心跳如雷。她通紅著一張臉,一手扶著雲沉雅的右肩,一手將藥粉灑在傷處。
雲尾巴狼的傷約有一寸長,半寸深,雖沒傷著要害,但也需好好包紮才不至於感染。舒棠撒完藥粉,又尋了把剪子,左試右試都不著力,便對支支吾吾地對雲沉雅道:“雲官人,我得將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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