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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蛋糕沒吃完,她們兩人都沒什麼胃口。
過了十二點半,外面忽然淅淅瀝瀝下著小雨,趙意昀透過窗看著外面,原本她想的是看著鬱知言吃完藥再回去,這會兒……
她剛要開口問鬱知言借傘,對方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說:「家裡的傘壞了,今晚留下來嗎?」
不留下來能怎麼樣呢?
趙意昀習慣性地先客套一句:「方便嗎?」
然後沒有得到回應。
鬱知言找了套衣服給她,又在外賣平臺買了新的洗漱用品,十來分鐘就到。
趙意昀像是才想起來:「我怎麼忘了還有外賣?」
「是啊,」鬱知言笑:「可你已經答應我了,怎麼辦?」
趙意昀目光從頭到尾打量著鬱知言。
這人還說自己不老實,最不老實的人分明是她。
洗漱過後已經是凌晨一點了,鬱知言拿出吹風機讓趙意昀吹乾發尾,自己去熱了杯牛奶回來,「不知道你會不會認床,喝點助眠。」
趙意昀渾身乾爽,她握著溫熱的杯子,看著鬱知言的表情帶著點不可思議:「你精力也太好了。」
趙意昀一年到頭也生不了一次病,但每次病起來整個人都是懨懨的,別說這麼忙前忙後了,跟人吱個聲都難。
鬱知言像是沒聽清:「什麼?」
「沒,就覺得還挺慚愧。」
對比起來自己反而才像是需要照顧的人。
臨睡前趙意昀看著鬱知言再測量一次體溫。
這回她們誰也沒說話。
鬱知言半躺在床上,趙意昀就坐在床邊。
從前趙意昀熬夜加班後縱然身體很疲累,但大腦興奮,總也睡不著,所以她有在睡前聽白噪音的習慣。
恰好窗外細細的雨聲是她最常聽的一段。
折騰了一天,趙意昀也終於是精疲力盡。
她有點昏昏欲睡。
耳邊忽然聽鬱知言說:「你要是怕黑或者不習慣可以來跟我一起睡,要是餓了冰箱裡有麵包,不想吃的話也可以把我叫起來。」
她迷迷糊糊嗯了聲。
然後她感覺到臉又被捏了下。
鬱知言輕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為什麼送我圍巾?」
這下趙意昀又突然有了點精神,睜開眼睛時看見鬱知言已經躺了下去,長發像是流淌著的墨,鋪散在枕頭上,她閉著眼,暖黃的光線在她眉眼處暈染出一層淡淡的光暈。
「隨便送送。」
鬱知言像是沒聽見,又像是聽見了但不滿意,總之她仍是閉著眼睛的狀態,「我有點困,你想好再告訴我。」
她眉眼處處都寫著疲憊,趙意昀看著好笑。
差點以為她真是銅牆鐵壁了。
趙意昀撐著精神在鬱知言房裡再待小半會兒,最後眼皮像是綁上了負重沙袋,沉得她怎麼也睜不開。
最後發生了什麼趙意昀已經沒印象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上的鬱知言的床。
反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鬱知言的臉。
這種情況讓她猛地回想起了兩個多月前的情景。
當時更多的是慌張驚恐,這次倒是自然淡定了許多。
她翻了個身,渾身沒什麼力氣,眼睛去打量鬱知言的神色,「你感覺怎麼樣?現在還燒嗎?」
鬱知言點頭:「好點了。」
趙意昀按了按眼眶:「那就好。」
「你想好了?」
趙意昀眼睛滿是疑惑:「嗯?」
鬱知言此時是側躺著的,手支著下頜,晨光從灑進來,逆在光裡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如夢似幻,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