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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旺家的卻認得她,後者拉著她的胳膊,氣喘吁吁地說:“福嫂子啊,我是蘇姑娘手底下幹事的呀,我們那口子是後花園花房裡的花匠,叫徐旺的。”
福瑞家的點點頭,瞧她還有話要說的樣子,支著眼睛看她。
徐旺家的說:“剛剛孫媽媽和柳管事上我家去了,說蘇姑娘到現在都沒回來。我跟我們那口子一說,他倒是記起來,說我們下值後,蘇姑娘又折返回去了,見我們那口子在倒騰花房的火盆,她還給搭了把手。我們那口子說,蘇姑娘是回庫房關窗子去了,但他忙活完也沒見姑娘出來,以為是從別的路出府了。現在想想,姑娘是不是還在後花園的積舊庫房啊?我這出門後,也找不見孫媽媽和柳管事了,乾脆來找嫂子,大晚上的都落鑰了,沒腰牌我進不得府,橫豎您把腰牌借我用用,我上庫房看一眼去。”
這個訊息不亞於憋悶夏日裡的一記驚雷,福瑞家的緊著回屋拿腰牌,邵令航卻從屋裡走出來,“那庫房我遠遠瞧了,沒有一絲光亮,她不在那裡。”
徐旺家的乍一見邵令航,慌愣愣往後錯了幾步,不知他是何人。
兩人對視著,彷彿在無聲地爭執著一個結果。直到福瑞家的拿著腰牌出來,喊了一聲‘侯爺’,徐旺家的才猛然吸了口涼氣,大驚失色地垂下頭去,磕絆著給邵令航見禮。
邵令航擺擺手,“我瞧過那庫房了,並沒有人在的樣子。你可還知道蘇可去了哪裡?”
徐旺家的悶頭晃腦袋,表示不知道。但晃著晃著,突然想起什麼,抬頭看向邵令航,“侯爺是遠遠瞧的?”
邵令航狐疑地恩了一聲。
徐旺家的皺起臉來,顯得很無奈,“那庫房院子的圍牆高得跟天井似的,您遠著瞧肯定什麼也瞧不出來。我還是走一趟,萬一還在那呢。”
“圍牆?”邵令航納悶地看向福瑞家的。
福瑞家的點頭應著,“前年圍的,那時候侯爺不在家。”
邵令航此時方明白過來,為什麼他看著那兩層的樓閣像一座孤城,原是那高豎的圍牆帶給他的假象。當時天色黑得徹底,後花園裡一點光亮都沒有,他站得遠,就被這假象給矇蔽了。如今四下裡對上號,有人瞧見她去而復返,而那庫房他又沒有過去細瞧……
邵令航抓著這救命稻草一般的資訊,顧不得其他,像一襲暗夜裡的驟風,疾馳地卷出了福家。
徐旺家的撐大了瞳孔,很想問問侯爺這是為哪般。但沒等說出話來,便被福瑞家的拉著往外面跑,“咱們趕緊跟上去,侯爺那急脾氣,別鬧出什麼事來。”這邊說著,另一邊又囑咐身邊的小丫頭,“要是孫媽媽回來,告訴她們我們進府去了。”
小丫頭剛點頭應下,福瑞家的就拽著徐旺家的走了。
兩人在侯府的東角門追上了邵令航的步子。
邵令航揪著東角門看門婆子的衣領子,氣得睚眥目裂,“我們這麼進進出出的找人,你現在告訴我她進府了!”
福瑞家的見邵令航遷怒別人,忙上去攔著,“她又不知道咱們在找蘇姑娘。”說著,將看門婆子從邵令航手裡解救出來,幫著搭了兩句腔,“你也是,這麼多人忙進忙出,你也不知道問兩句。蘇姑娘後來又進府來,過後出來了嗎?”
那婆子被邵令航嚇得三魂沒了七魄,一味的搖頭。
福瑞家的追問:“確定沒出來?”
那婆子哆哆嗦嗦地開口:“誰進來誰出去我都記著呢,反正姑娘晚晌那會兒二回進來,沒從我這門出去。”
福瑞家的對這婆子有幾分底,朝她安撫地看了一眼,轉身對邵令航說:“您還站這幹嘛呀,跟自己置氣啊?還不先去庫房看看,橫豎人沒出府,這不比滿京城找省事多了。”
邵令航確實在生自己的氣,牙關咬得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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