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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用梳子隨便颳了兩下腦袋，周心雨是要我送送她吧？我又可以下樓一次。

楊菲進來的時候是周心雨帶進來的，她今兒算是在醫院來報導了，那麼明天來的時候，她會自己進來，也就是說，她身上現在一定有一張門禁卡。

周心雨叮囑我送了人就回來，也沒讓人去跟著我。我和楊菲走到一樓，開口問她：「你今天還好吧？」

「嗯，是我膽子太小了，我沒事，謝謝你。」

楊菲臉上還有點兒痕跡，顯然沒有剛來的時候那麼活潑了。我開口問她，「明天還來嗎？是不是覺得這裡不適合你？」

「中午的時候我是那麼想的，想著我有一天會面對那個變態，被天天看著，就一陣雞皮疙瘩。」楊菲嘆了口氣，「可這不是師姐她們平常的工作嗎，我又不是千金小姐，沒有挑三揀四的機會，這兒條件確實像師姐說的，已經很好了。」

我送她往大門方向走，想著是不是我有一天也會像她一樣，受著委屈選工作。「其他樓層你都去了嗎？」

楊菲點了點頭，「嗯。所以還是決定留下來，明天就跟著學姐她們倒班。」

我想著她也挺不容易的，這個工作還真不是平常人願意乾的。

「想著他是個病人，心裡就好很多了。」

「你身上有卡嗎?明天怎麼進來?」

「有，已經去後勤領了。」楊菲道，從包裡摸了那張卡遞我，「師姐說不能給你。不過你都要出院了，還會搶了我的卡嗎？」

一瞬間我真想搶了卡出去。我看了看她手裡的卡，接了過來：正面是醫院全景，後面寫著使用須知。我看了會兒，替她劃開電動門：要是我拿了她的卡出去，回頭她要丟工作的吧？本來就是個實習生，在醫院第一天還遇上有餘錢那個倒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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