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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裡很暗,只有一碗油燈。
過了一會,李衍才適應裡面的光線。
隨即,李衍就毛骨悚然並瞠目結舌,心中的那種驚駭之感簡直無法用言辭來形容!
(共建和諧,就不具體描述了。)
當兵的時候,因為搏鬥水平高,李衍曾被選進維和部隊在馬裡駐紮過大半年。
那段時間,李衍可以說是見慣了亂世,也見貫了生死,甚至親手射殺過亂軍。
可看到這人間地獄,還是讓李衍沒忍住吐了出來!
而武松和阮小七則卻彷彿沒事人一般!
不得不說,有些人天生就是心狠手辣的冷血戰士!
等李衍吐得差不多了,武松才道:「哥哥,那邊還有一個活人。」
聽武松這麼說,李衍順著武松的目光看去,就見亭柱上綁著一個衣服被剝光耷拉著腦袋的大漢。
這大漢應該是被麻翻了綁在這裡準備開膛破肚。
可能是正趕上阮小七跟孫二孃打起來了,孫二孃叫人幫忙,正準備給他開膛破肚的人把他撇下跑出去助戰,他才僥倖撿了一條命。
李衍道:「救他下來。」
言畢,不小心又看到那人間地獄的李衍,忍不住又開始嘔吐!
武松和阮小七將那人放下來,然後找到解藥,調了一碗,再然後扯住那人的耳朵,灌將下去。
等李衍終於適應了,那個僥倖的大漢也如夢中睡覺一般爬將起來!
一見到這人間地獄,再一見到李衍、武松、阮小七這三個陌生人,那人一個鯉魚打挺跳將起來,隨即踉蹌著退到了牆角!
阮小七撇嘴道:「你這呆鳥,早有這般警覺,又何至於被人麻翻差點成了饅頭餡!」
聽了阮小七之言,看到他自己一絲不掛的窘境,再想到他在倒下之前酒家一邊拍手、一邊叫道:「倒也!倒也!」,大漢大致就猜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李衍擦了擦嘴角,然後說:「漢子,以後在江湖上行走謹慎一些吧。」
言畢,李衍就走出了這個一定會讓他做噩夢的人間地獄。
見李衍離開,武松和阮小七也跟在李衍身後走了出去。
……
五個哨探又搜找到了不少金銀酒器,然後將這些金銀酒器連同那五六千貫金珠寶貝全都搬到了他們從後院找到的一輛馬車上,再然後將酒店前前後後都撒滿食油。
就在李衍準備讓阮小七去催促密室中的大漢出來然後點火燒了這家黑店的時候,一個帶著一百零八棵人頂骨做成的數珠的行者提著兩把寒光凜凜的戒刀從那草屋內走了出來。
但見:
前面發掩映齊眉,後面發參差際頸。皂直裰好似烏雲遮體,雜色絛如同花蟒纏身。額上界箍兒燦爛,依稀火眼金睛;身間布衲襖斑斕,彷彿銅筋鐵骨。戒刀兩口,擎來殺氣橫秋;頂骨百顆,念處悲風滿路。啖人羅剎須拱手,護法金剛也皺眉。
李衍突然想起一人,就是武松那兩把雪花鑌鐵打成的戒刀的原主人。
算算時間,正對,李衍暗道:「應該就是那人了,只是……他到底是誰?」
行者來到李衍等人身前,躬身拜謝:「謝謝幾位恩公的活命之恩!」
武松一請李衍,道:「行者,要謝,就謝我家哥哥,是我家哥哥讓我和七郎救得你。」
李衍道:「休要說謝,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誰都有落魄的時候,行者你便自去罷,日後行走江湖多加小心。」
行者搖搖頭,道:「灑家一生從未欠過任何人,如今卻欠恩公一條命,恁地大因果不了,灑家如何能安心降妖除魔?」
行者隨後又問:「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這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