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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人吩咐，敢不從命。&rdo;李靖焚香禱告屏氣凝神搖動金錢，演化文王八卦。少時卦成，但他不開金口若有所思。

&ldo;卦象如何？&rdo;楊素見李靖遲遲不語，開口追問。

&ldo;這卦卻是奇怪！&rdo;李靖仍處在迷茫中，&ldo;貧道平生第一次搖出這種卦象，倒是有些吉凶難卜了。&rdo;

&ldo;請道長明示。&rdo;楊素越發急於知道內情。

&ldo;若如實而論，太子前程不妙，兇險叢生，但卦象又顯示出眼前風雲得意。晉王則當前運交華蓋，時運不濟。然有貴人相助逢凶化吉，更有紫微氣迴環，這是帝王之象啊。&rdo;

楊約插話：&ldo;兄長如何，還是晉王繼位吧。&rdo;

&ldo;可是卦象又轉大凶。&rdo;李靖忙又告知，&ldo;又有黑煞氣侵入，紫微氣漸漸不敵，直至全被黑煞氣吞沒。若按卦象推斷，難說。&rdo;

楊素急於知道下文：&ldo;道長，還請撥雲見日。&rdo;

&ldo;天機玄奧，難以預測。&rdo;李靖不肯直言因果，&ldo;總之，卦象很兇。&rdo;

紅拂不知何時倒來一盞香茶，手捧託盤飄然而至李靖面前：&ldo;道長算這許久，想已口乾舌燥，請用香茶。&rdo;

李靖確已口渴，取茶之際恰與紅拂縴手相挨，不覺抬眼一瞄，又恰與紅拂目光相遇。二人近在咫尺，紅拂艷若桃花初綻，李靖未免動情。稍一不慎，碰掉杯蓋，無名指也被熱茶濺燙一下，不覺唏噓一聲。

紅拂不由自主抽出所帶香羅帕，就為李靖擦拭手指：&ldo;都是奴婢過失，道長痛否？&rdo;看紅拂的樣子，是著實心痛。

李靖急抽出手：&ldo;不妨事，不妨事。&rdo;忍不住又看紅拂兩眼，目光中流露出綿綿情意。

這一切都被楊素看在眼裡，他不悅地重重咳嗽一聲。

李靖警覺，起身告辭：&ldo;大人，卦已卜畢，貧道回房休息去了。&rdo;

&ldo;道長好生安睡，明早派車送道長返回鬥母宮。&rdo;楊素略一點頭，算是答禮了。

李靖臨出門，掃了紅拂一眼，立時感到紅拂那熱辣辣的目光燙得自己臉紅，他的心又猛烈震顫一下，飛快離開。

紅拂盯著仍在擺動的門扇出神。

楊素用白眼珠斜睨紅拂：&ldo;你該不是丟了魂吧?&rdo;

紅拂收回目光：&ldo;老爺取笑了。&rdo;

楊約見狀插話：&ldo;兄長，還是商量正事要緊。&rdo;

&ldo;你看下步棋該如何走？&rdo;楊素問。

&ldo;這不明擺著，把寶押在晉王身上。&rdo;楊約早有選擇。

&ldo;可李靖說他有黑煞氣侵擾，而且繼位對江山不利。&rdo;

&ldo;兄長，誰管以後幾十年，且先顧眼前。不要說李靖已卜出晉王有帝王之分，我們為自身計也當全力扶保晉王。太子早已忌恨於你，他若登基，你我兄弟沒有好果子吃。楊家要不失勢，只能依靠晉王。&rdo;

楊素嘆口氣：&ldo;如今已與楊廣拴在一條繩上了，死活也只有一起蹦了。明日早朝後，我入宮面見娘娘陳說利害。&rdo;

&ldo;好，兄長一定馬到成功。&rdo;楊約見楊素伸懶腰打哈欠，昏花的老眼在紅拂身上滑來滑去，便識趣地退走了。

楊素馬上死死盯住紅拂，臉上現出淫邪的笑：&ldo;夜色已深，侍候老夫安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