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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在這時候,接到我的電話的樑子帶著小胡趕了來,看見他倆坐在了門口,我跟著對他說:&l;這個主意的確不錯,可我既然已經來了,你還是……&r;我的話沒說完,就被他給打斷:&l;實在對不起,我這會兒真的是沒有這種心情,況且也沒有時間,還要去託執行李,辦理登機手續……&r;
&ldo;&l;你大可不用擔心,&r;我跟著說道,一邊伸手把那隻畫夾子擺在他面前,&l;時間完全來得及,用不了幾分鐘,只需畫一張速寫就可以,之後我會親自送你上飛機。&r;
&ldo;&l;那又有什麼意義!&r;他焦躁地說,&l;你總不會說,要把一張畫兒印到通緝令上去吧?&r;
&ldo;&l;當然不會。我只是想自己看看。&r;我溫和地笑了笑,但隨即就嚴肅起來,&ldo;不過,有一點得宣告──我現在不是懇請,而是要求!&r;
&ldo;&l;嘩啦&r;一聲,他把小桌猛地往我這邊一推,看樣子連那個畫夾子也不想要了。他跟著就站起來,惱怒地大聲問:&l;如果我要是拒絕呢?&r;
&ldo;那一刻,咖啡屋裡所有人全都聽見了他的話,包括正在徒勞地用一張紙巾擦拭褲子的女孩兒,那些香港女大學生一齊回過頭,就連吧檯裡的服務員,還有剛剛在另一張桌子上坐下來的兩個老外和他們的翻譯,也都朝我們張望,只有我那兩個手下顯得無動於衷,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麼。
&ldo;&l;相當不妙,&r;在眾人詫異的注視下,我抬起頭告訴他,&l;後面的事兒先不說,起碼眼下……你是不能上飛機了!&r;
&ldo;&l;你到底想要怎麼樣?&r;他用一種哭腔兒問我。
&ldo;&l;很簡單,無非是想證實我的一個推斷──&r;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我鐵著臉一字一句地說,&l;儘管你煞費苦心裝模作樣地背著這隻畫夾子,行李裡還有若干證明你畫家身份的檔案和證書,但是我敢擔保──你畫不出任何可以被認為是出自畫家筆下的東西;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是畫家趙鄂,真正的趙鄂已經於5月16日的那天晚上被自己的孿生手足趙湘殺害,而那個趙湘,也就是那個於3天之後又殘忍地殺害了一個無辜並且深愛著他的女人的兇手,現在正站在我的面前!&r;&rdo;
故布疑陣
必須承認,在認識陳耳東之前,我對中國的警察瞭解甚少,認知基本上是透過媒體的報導和那些沒完沒了的電視劇。就如偶爾和陳耳東聊起汽車時,他認為&ldo;北京吉普&rdo;還遠不如克萊斯勒的&ldo;大切諾基&rdo;或者豐田的&ldo;霸道&rdo;一樣,在私下裡,我也認為他們辦案水平與西方偵探相比,同樣有不小的差距。但是,當初聽陳耳東把故事講到了這裡,真的是有種見到波洛的感覺。
當然了,我不知道你在此之前是否猜出此趙先生其實乃彼趙先生,反正我本人是一丁點兒也沒有想到。
談到接下來發生的事,陳耳東繼續說:
&ldo;我說完了這幾句話之後,咖啡屋內頓時一片寂靜。被驚呆了的人們恨不得連氣兒都不敢喘了,全把愕然的目光齊刷刷地聚在了這位趙老兄身上,而那個被弄髒了褲子的香港女學生慌忙就站起了身,惶恐萬狀地躲到了一旁。
&ldo;唯獨,兩個金髮碧眼的老外困惑不解,但那二位也感到空氣中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一再悄聲向身邊的翻譯詢問究竟。終於,那個男孩兒想起了自己的職責,這才恍然低下頭,在聚攏過來的兩隻大鼻子之間,嘰裡咕嚕地向他們低語著所聽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