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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饅頭吃完,和阿香去洗了各自的陶碗,便與其他人一起分散到各個帳篷裡收髒衣服。她們做營妓的,可不是晚上伺候人那麼簡單。白日裡要做的,沒一件是輕鬆的。整個軍營的男人,吃喝拉撒,都得有人跟著收拾。伙房人手不夠的時候,她們也要幫著摘菜洗米生火。男人們的衣褲鞋襪,都得由她們來洗。並著沒衣服穿了,沒鞋穿了,都要她們一針一線地縫製。
阿香對姜黎的事上心,督促著她往軍營主帳裡去。她不知道姜黎和沈翼之間的故事,只當沈將軍是個行事粗憨之人,非一心想讓姜黎討好了他,不淪落到與她們一樣的境地。
姜黎不願意,退著身子往後躲,&ldo;我收別處的衣裳,也成。&rdo;
阿香不依她,與幾個女人拉扯她到主帳那,往裡道一句,&ldo;將軍,來收髒衣服。&rdo;
說完人就去了,留下姜黎一個。姜黎便在帳外站了片刻,抿唇屏氣打了帳門往裡去。她不與沈翼行禮,進去就往屏風那側去。仰頭拉扯了屏風上的衣衫褥單下來,擱懷裡抱著,便要出帳。她不怕沈翼,只是不願意麵對他,不願意聽他提及過往,再說羞辱言辭。
哪知沈翼偏不讓她如願,在她走到帳門邊的時候叫住她,說:&ldo;給我磨墨。&rdo;
姜黎知道做下人的只有唯命是從的份,便將手裡的衣衫放在帳門邊,回去沈翼所在的案邊,跪坐在蒲團上,給他磨墨。她不看沈翼,也不出聲,只是頷首低眉動著手裡的磨石。
沈翼冷笑一聲,忽說:&ldo;稀奇,你也能受得下這些委屈。&rdo;
姜黎還是不說話,磨好了墨站起身來,便往帳門邊去。沈翼倒是不暢意了,冷聲道一句,&ldo;站住!&rdo;
姜黎便只好又站住,回過身來問:&ldo;將軍還有什麼事要吩咐?&rdo;
她雖說著下人的話,卻還是心高氣傲的語氣態度。這副心高氣傲的樣子,永遠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是沈翼心頭的一根刺。這個女人便是淪落至此,仍然能讓他不自信,讓他沉穩不住。他鍛造了數年的心性,到了她面前,依然又帶上了意氣。忍不住嘲諷她,打擊她,想看到她卸下驕傲的模樣。
他冷目盯著她,語氣冰冷,&ldo;過來。&rdo;
姜黎也不再與他起爭執,擺著一副與他一樣的臉,去到他旁邊。
沈翼又說:&ldo;坐下。&rdo;
姜黎便把雙手掖在小腹上,緩緩坐下身子,卻是還沒坐穩,已經被他一把拉過去抱在了懷裡。餘下也沒有反應的時間,他俯首壓上她的唇,直侵而入。
姜黎在驚慌中閉緊了口舌,險些咬到他的舌尖,而後便是側頭躲避。躲避也不成,沈翼伸手固定住他的頭,在她唇上啃咬片刻,命令式地說了句,&ldo;張嘴。&rdo;
第4章 經驗
姜黎仰身在他懷裡,腦袋被固定著動彈不得。嘴上有輕微被啃噬的痛感,她的右手便掐在沈翼肩窩裡,狠狠往下掐進去。沈翼讓她張嘴,粗蠻地頂了舌頭要往裡撬,她偏不松,手上越發用力,只覺自己的指甲已經陷入了他的皮肉。
沈翼終是耐不住肩窩裡的疼痛,抬手抓了她的手。姜黎便借著這空,從他身上翻身起來,牴觸地退兩步與他之間拉開距離。她喘幾口氣,道一句,&ldo;我去洗衣服了。&rdo;說罷不再給他出手出聲的機會,去到帳門邊抱上那一堆衣服便出了帳去。
沈翼抬目盯著晃動的帳簾片刻,低下頭來微拉自己左側衣襟。肩窩那方,果叫掐出了血,殷紅的幾個指甲印。她是下了死手的,否則不能掐進肉裡。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又不算什麼了,拉上衣襟,只當這傷不存在。
那廂姜黎抱著沈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