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3 頁)

沈翼挪開自己的目光，再不看她，扯了一塊褥單兒往她身上一扔，叫外頭計程車兵，&ldo;送回去。&rdo;

士兵進帳，用那褥單將她裹起來，把她扛到肩上。心知這事兒蹊蹺，卻也不敢多問多言，只扛著這女人出帳去。卻是剛走到門邊，聽身後沈翼道：&ldo;看好了，不能叫她尋了短見。若是死了，拿你們是問。&rdo;

&ldo;是，將軍。&rdo;這士兵忙地應聲，而後抬腳出帳蓬，把姜黎送回西北那頂破帳蓬裡。也不管裡頭是否有人更衣梳洗，直直打起帳門進去，往榻上一扔，站著四處瞧了一遭。

那阿香好奇，回來不見姜黎，不知她去了哪裡。現下瞧著被扛了進來，自然過來相看，問那士兵，&ldo;軍爺，她這是怎麼了？&rdo;

士兵瞧她一眼，&ldo;將軍帳裡伺候了一遭，想是個沒用的，這就倒了。將軍還下了吩咐，不能叫她死了。你給我看著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我找你查問。&rdo;

話是都聽著了，阿香和帳裡一眾女人也都俱是一個神色，萬般驚奇。阿香伸手一把拽住那士兵的手腕子，怕他一抬腳走了，忙問他：&ldo;真假？將軍找她去伺候？咱們這裡的人誰不知道，將軍從沒往帳裡要過女人。&rdo;

士兵乜她一眼，&ldo;瞧瞧她，再瞧瞧你們，你們也算女人？&rdo;

阿香這就不樂意了，哼一聲，&ldo;不是女人，你們成日天睡的什麼？難不成，都將咱們當作個男人？&rdo;

這士兵可沒空跟她理論，又交代一句，&ldo;看好了，要命的事兒。&rdo;便轉身出了帳蓬。

士兵一走，帳裡的女人就全部圍到了姜黎這側，把阿香和姜黎圍在中間。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還不敢相信是軍中的將軍將姜黎弄成了這樣。好半晌，其中一個道：&ldo;褥子拉開瞧瞧，是不是真做過了。&rdo;

阿香伸手輕輕拉開姜黎身上的褥子，看她頭髮凌亂不堪，像是扯拽過的，不自覺便吸了口氣，嘴上說：&ldo;都說李副將軍是最難伺候的，沒成想，沈將軍比他還兇惡。&rdo;

褥子一點點拉開，肩上有兩排滲血牙印，胸前幾處青紫，身上別處青紫亦是不少，下-體也微微腫著。阿香和周圍的都覺疼在自己身上一般，一陣陣吸氣。看罷了，阿香蹙眉，忙去拿了自己箱櫃裡的藥粉來，一點點往她傷口上灑。

人都瞧姜黎可憐，軟著聲兒說：&ldo;這又是頭一次，不昏才怪呢。軍中不是一直有傳言，說沈將軍早些年的時候遭人算計，絕了男女之事的心思，對女人起不起興趣麼？這麼大了，親也未娶，一直守在這西北塞關。這麼瞧著，哪裡像是不能行事之人？&rdo;

阿香給姜黎上完了藥，叫身邊人搭著手，把她身上破碎的裙衫襖子都脫下來，然後拿被子褥子裹了，&ldo;可感謝老天爺吧，沒叫咱們受這等子罪，攤上沈將軍這麼個人。現在瞧瞧她，咱們受的那些，算什麼呢？不過扯扯拽拽，多灌兩杯酒罷了。我跟她說了，順著那些爺的性子，少受些虐打，她定是沒聽了。&rdo;

人又都嘆氣，拿了針線來給阿香，&ldo;你幫著補起來，不補起來，明兒連厚實的衣裳穿也沒有。&rdo;

人散了，阿香坐在燈下給姜黎縫衣衫。襖子都撕破了，呲出灰梭梭的棉花。一針一線地縫起來，疊好了放在她枕頭邊。阿香原就是愛管閒事的人，倒不覺得看著姜黎不讓她尋死是麻煩事兒。便是將軍沒有吩咐，她也願意盡這份心。

姜黎是在帳裡的人將將入睡半個時辰的時候醒的，帳裡混黑一片，她摸了枕邊的襖子裙衫套上，便出了帳蓬。渾身的痠疼讓她忍不住想哭，下-身劇烈的撕痛感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