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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秦泰落水了,過來瞧瞧。看到姜黎在帳裡,稍頓了一下,便直去了秦泰床邊,問他:&ldo;如何了?&rdo;
&ldo;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小事兒。&rdo;秦泰說得輕鬆,那邊姜黎看他們說話,自輕著步子悄悄退出帳篷去,一溜煙兒跑了。
帳裡剩下沈翼和秦泰兩個人,病情問過,無有正事,閒話便也顯得多餘。沈翼也不多問他和姜黎怎麼又鬧起來了,只囑咐他,&ldo;好好休息,把身子養好了。&rdo;
他往帳外去的時候,又被秦泰叫住。秦泰壓著鼻音,看著他的背影說:&ldo;大哥,你和阿離的事,我不會再插手管了。以前的事,權做她不懂事,你瞧她現在,真的挺可憐的……&rdo;
秦泰沒有再把話說下去,好像說什麼都不對。之前他跟姜黎不熟的時候,處處為沈翼考慮,怕姜黎再傷害了他。現在跟姜黎熟了,又怕沈翼折磨虐待了她。真箇是,兩邊都操心,操碎了心。兩個人之間彆扭,真箇誰瞧誰彆扭。
沈翼沒有應他的話,動了步子出帳篷,背影消失在蠟燭的光影中。
第19章 扎心
夜幕覆蓋大地的時候,郊野一片混沌。掌燈的在各處點起火光來,由點成線,不消片刻,便亮起了成片星火。整個軍營便在這一片濃稠的暮色裡,顯得明亮跳突。
姜黎跟著女人們在伙房隨意吃了飯,便就回了自己帳裡。帳裡的女人又在傳說她的事情,都來問她:&ldo;又和秦都尉鬧起來了?這回,又為的什麼?&rdo;這回可沒人瞧見,只聽說是在印霞河邊上,秦都尉落了水,回到營地的時候渾身都起了冰渣子。
姜黎在暖爐邊籠一懷暖氣,知道這事兒肯定是要傳開的,便解釋了一句:&ldo;沒鬧,是不小心的。要是真鬧,受了這樣的罪,他不得活吞了我麼?&rdo;
人聽這話也有道理,不粘著問下去她和秦泰之間有什麼過節,只又說:&ldo;這是你,有沈將軍做倚仗。但凡換了咱們哪個,早不知死多少回了。就說這人啊,命數不一樣,那就是不一樣。&rdo;
這事和沈將軍有什麼關係呢?著實是半點兒關係也沒有的,姜黎卻無心去解釋這個,心裡很是自然地不想說起過多關於沈翼的事情。他們之間,說白了,頂多就是肉-體關係罷了。此前有過的心結都解不開,其他自然是無從談起。
等秦泰落水這話題談說過去,姜黎又坐著與她們閒搭些話,便就輪流著梳洗換衣,準備各處伺候去。姜黎這回記了翠娥的話,找阿香討藥去,說:&ldo;勻我吃兩口,也免了後頭的事。&rdo;
那涼藥原也都是伙房裡頭借了小罐煎的,幾個人分用一罐。別人不知道姜黎什麼心思,自然也無人跟她說起這個。這會兒她自個兒想起來了,來討藥,阿香便就勻了幾口給她。都是草藥熬出來的苦汁兒,多半都是一個樣子,烏黑刺鼻,吃在嘴裡苦到舌根兒。
姜黎吃罷了找清水漱口,這才往沈翼帳裡去。時間是掐著好的,這會兒他應當忙完了一日的事情,洗漱罷了。她在這時候過去,不用浪費閒情廢話,悶不吭聲伺候一番,也就能回來了。
她到了沈翼的帳前給輪值守帳計程車兵小小施了一禮,便打起簾子進去帳裡。沈翼果也梳洗過了,一頭長髮簡單束在身後,身著一襲月白色緞面寢袍,正坐在案邊託惱歪頭小寢。案角邊的蠟燭散出柔和的光,照在他臉上,印得他整張臉稜角分明卻又奇蹟般地帶著柔和。難得的,姜黎在他臉上瞧出了歲月靜好的味道來。原覺得他冰冷粗蠻,這會兒一襲白衣卻也適宜。忽讓她想起,京城裡那個還帶著青澀秀氣的沈翼,那時,他也算是個翩翩少年郎了。
姜黎沒有過去擾他,大約知道他其實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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