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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不跟你，跟我都不成。他什麼都擱心裡，心思太重。其實那事說開了，冰釋前嫌也不是不可能。多大的仇恨，解不了？&rdo;

姜黎吸口氣，又撥出去，面前便全是白茫茫的霧氣，&ldo;自從你跟我說，他不要宮裡的差事，執意出來隨軍入伍打仗，折磨自己足足兩年，我就覺得，可能真的解不了了。若不是那件事，他現在應當在宮裡有個松閒體面的差事，這會兒也娶妻生子了。&rdo;

&ldo;那是他自己甘願的，怨不得你。再說，他現在做了這大將軍，不是更體面？&rdo;秦泰這會兒又開始站在姜黎這頭說話了，真箇牆頭草也不如，他又問：&ldo;對了，你當年到底對他做什麼了？軍裡只有傳言，說是被一個女人傷了，在京城失了臉面，具體的如何呢？&rdo;

姜黎不與帳裡的女人說這些話，怕她們嘴雜亂散播，但跟秦泰，話且說得這麼深了，便少了許多顧忌。她想與他細細說道說道，但怎耐路不夠長。一抬眼，沈翼的帳篷已然在眼前。她便吸口氣，停下步子來，與秦泰說：&ldo;我先過去了，閒了再說。&rdo;

秦泰抬目瞧瞧沈翼的帳篷，側邊布層上閃出橘色的光團。他聳了下肩，道一句：&ldo;嗯。&rdo;

姜黎沒再與他多說，邁了步子往沈翼的帳篷裡去。頭一回來這帳篷裡，被他粗暴地弄昏了過去。第二回，便是一把匕首站在了胸口上。她對這帳篷沒有什麼好的記憶，打起帳門的一瞬，暖氣撲面，心底卻還飄著絲絲縷縷的寒意。若遊絲，飄來盪去。

她去沈翼面前行禮，已然有些適應他們之間地位的懸殊。況，沈翼現今身上的氣勢和那股沉穩氣派，也讓她矮得下自己。她行了禮就在沈翼面前站著，餘光微掃，看著他從案後起來，走去床沿上坐下。緞面的靛青寢衣，在微弱的燈光下晃著柔順的白光，直垂在腳邊。

他叫姜黎過去，沒有太多情緒在聲音裡。至於臉，姜黎沒有去看。兩個人在一起彆扭，總還找不到最自在的方式獨處。在姜黎看來，兩個人不見是最好的。卻不知為什麼，沈翼還要叫她過來。難為她，也難為自己。

姜黎踩上兩步階磯，去到他面前。剛站立下來，沈翼便伸了手上來解她外衫上的系帶。系帶一拉開，姜黎心底就不自覺沉了一下。他又抬手，去解她脖下襖子上的扣子。姜黎心頭生出緊張，本能反應地抬手一把抓了他的手，頭卻還是低著。

沈翼這就停了動作，端身坐在床沿上，盯著她：&ldo;不願意？&rdo;

姜黎不敢說不願意，她很清楚地記得，上一回就是因為自己說了一句&ldo;別親我&rdo;而激怒了沈翼，而後他叫了趙安明趙伯長進來，後頭事情不堪去回想。而後她慢慢把抓住了沈翼的手放下來，看著他一顆顆解開自己襖子上的扣子，咬住下嘴唇閉上了眼。

在衣衫脫得只剩最後一件褻衣加下頭小衣時，沈翼把她拽了過去。姜黎便借勢埋首拱在他懷裡，是一副不能讓他十分親近的姿勢。她額頭抵在他胸前，借著這空隙，低聲問了句：&ldo;你是怎麼想的？&rdo;

沈翼俯首在她耳邊，說得直接，&ldo;抗拒不了你的美-色，需要發洩。&rdo;

姜黎縮著身子，感受著他的手從腰間一寸寸往前移，掌心粗礪，生出麻辣辣的感覺。她微微合目，什麼都不再問，也不再說。她是營妓，這事兒原就是她該做的，非得去問為什麼，莫不是想要沈翼說一句還喜歡她？

她閉著眼睛，沈翼沒有再吻她，大約是上次的話入了心了。愛-撫也不過幾下，便直接入了正題。下頭仍有撕痛感，姜黎蹙眉忍著。疼痛感和快感並齊的時候，她便掐進沈翼的皮肉裡，卻咬死了下唇不出聲。直忍到事罷，拉扯了自己的衣衫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