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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這話瞧著沈夫人臉色變黑，忙又改話兒道：&ldo;要是娶著夫人這樣漂亮能幹的，那就好！&rdo;

&ldo;你給我認真點！&rdo;沈夫人沉聲起來，&ldo;不然，我現在就去攆了那幾個。帶著她們的閨女，滾出我沈家的門。你要養，再置處宅子出去單獨養，好不好？&rdo;

沈老爺這會兒就真認真了，來拽沈夫人的胳膊，&ldo;我吃了些酒，說話不過腦子，你擔待，擔待啊。我就是覺得，孩子都那麼大了，不是八歲十歲的，咱也管不了。他官現在比我都大了，那主意也比我們大，你說是不是？&rdo;

沈夫人咽口氣，&ldo;到死，那也是我的兒子，我怎麼管不了？八歲十歲的我也不管，可他這會兒都二十二了。二十二還沒娶親的，甭管貴族世家，還是平民百姓，整個京城，你瞧見還有誰？他本來在這事上就木，給他配的丫鬟全派不上用場。堪堪捱到十八，好了，開竅了，遇上姜家那個。我現在就擔心，是不是那事兒在他心裡還沒過去，所以不想考慮這事兒？&rdo;

&ldo;這極有可能。&rdo;沈老爺這會兒開始認真接沈夫人的話，&ldo;這男人麼，有我這樣的，不留情只留種。也有就是翼兒這樣的，本身就是情種。被傷了心，就走不出來了，鑽牛角尖兒鑽在裡頭，對這事兒心裡生怕。他要是能過得去這坎兒的，當初也不離家參軍了。那要不是離家參軍，也沒今天這樣子。&rdo;

沈夫人越想越覺得難受，長長吐了口氣，&ldo;就算過不去這坎兒，不願娶妻，我也讓他些日子。可是，他萬一真不碰女人，這……&rdo;這話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便換了話道：&ldo;明兒開始你派人盯著翼兒，看他一天裡都去哪裡都幹什麼。我要知道，他在外面有沒有女人。&rdo;

&ldo;這是小事兒，但憑夫人差遣。&rdo;沈老爺說下這話，鬆口氣，人又倒下去。

沈夫人這會兒也安心些了，去把燈都吹了，過來上榻放下帳門來。在沈老爺旁邊躺了一氣，聽他慢慢發出鼾聲，自己卻沒多少睏意。她又想起雙喜那話，這會兒便又推了推沈老爺，低聲問他，&ldo;你說，翼兒有沒有可能在外面跟男人那個……什麼……&rdo;

沈老爺剛剛入眠就被她吵醒，腦子漿糊一般，說話全靠本能，道：&ldo;這也有可能，軍營裡都是男人，新去沒那麼糙也下得去手。這又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你有時回孃家，家裡那幾個又不方便的，我也會找嫩些的小廝出火……&rdo;

睡在耳房的丫鬟只聽得正房傳來一聲男人的慘叫，嚇得把被子都裹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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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沈老爺聽沈夫人的差遣，派了手下的人盯沈翼的梢，幾日下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收穫。每日回來稟報，說的話都是一個樣子，&ldo;大多時候是在軍營，並未見外出。偶有時候外出，約的都是朝中大人，吃吃喝喝一通也就散了。吃喝的時候少不了姑娘，但沒見二爺摟過。至於那事兒，也沒瞧見有。當然，軍營裡頭的情況看不見。&rdo;

沈老爺沒什麼算盤，自把這話說給沈夫人聽。沈夫人便是越聽胸口越憋悶，心裡嘀咕‐‐家裡的兩個丫頭若是不合他口味不碰也就算了，怎麼出去跟大人們吃酒快活，都不摟姑娘？二十二了，身邊兒沒有女人伺候，出去玩樂也不碰姑娘，是人麼？

沈夫人越發覺得雙喜那一句沒心眼的話是真的，他這二兒子怕是斷了袖了。軍營裡呆了兩三年，把喜好都給弄變了。要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