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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不僅自己作死地坐在快摔下來的位置,他還在上頭喝酒,不時讓人爬著梯子送酒罈子上去。
明王妃在下面喊了他幾句,他理都不理。明王妃提起裙裾要自己爬梯子,被一群人連忙攔住。亂鬨鬨中,看到姬司暄過來,明王妃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抓住他緊緊不放,「你快去看看司言!他這做的什麼死!借酒消愁呢?那也別坐這麼危險的地方啊。剛才劉嬤嬤從下面走過,一個酒罈子突然掉下去砸在她面上,老嬤嬤抬頭一看到是你二弟,這麼大年紀的人了直接就嚇暈了啊!」
明王妃都快哭了,「他可是明王世子啊!這府上誰敢管他?」
姬司暄摸下巴,「他武功不是挺高的嗎,應該沒事吧。」
「可他喝了酒啊,」明王妃心有餘悸,「上個月李將軍和人拼酒,不就從樓上摔下去摔斷了一條腿嗎?你上去看看!」
「我?!」姬司暄不可置信,指著自己鼻子,「我怎麼上去看?母親你以為我和你兒子一樣能飛簷走壁爬上爬下嗎?我不通武藝啊!」
明王府對世子的教育和對普通孩子的教育是完全不一樣的。姬司暄從小就被定好自己的位置,許多東西,他當然是沒資格學的。就連武功,都因為皇帝忌憚明王府,姬司暄也不許學。
所以姬司暄真的只是個被養得遊手好閒的公子哥而已。別看他在朝中當值,其實那官職事務換個人都能做的了,皇帝明顯是照顧他。
但是明王妃幽幽看著他,姬司暄不得不嘆氣,「好吧好吧,拿梯子過來,我上去陪你兒子聊天去。」沒辦法,父親不在,明王府最尊貴的,就是這個世子了。這個世子要出點什麼事,他們一整個王府的人都得跟著倒黴。
所以姬司暄雖然心裡惱怒姬司言沒事找事,卻不得不笨拙地攀著梯子上去,準備和他這個弟弟好好談談心。畢竟,他總不能讓明王妃大半夜地爬梯子吧?
姬司暄小心翼翼地坐在姬司言旁邊,他只往下面一瞅,就頭昏眼花、手腳發軟,覺得自己要掉下去了,連忙身子後傾,不敢再看了。
他們坐的這閣樓,是明王府最高的地方,平時都站在最高層觀星賞月。而現在明王世子把最高層都跳過去了,直接坐上屋簷了啊!
看到姬司暄上去了,明王妃才稍微鬆口氣。她見姬司暄側頭跟姬司言說著什麼,風太大下面聽不清。一開始姬司言不理會,後來也會說兩句……
「陪我喝兩杯吧。」姬司言說。
「啊,好。」姬司暄雖然拿著小酒壺,卻根本不動作。他要是也喝醉了,怎麼下去啊?
他奇怪問姬司言,「你今天怎麼了?很少看到你這個樣子啊。你可別出什麼事,我們王府現在就靠著你呢。」
「我知道。」姬司言淡聲。
說了兩句,姬司暄微微放下心。他不知道姬司言有沒有喝醉,但是至少姬司言條理還很清楚,能正常說話,雖然坐得那麼危險,可他腰間挺直,上頭風大,姬司暄都往後縮怕自己被吹下去,姬司言身上衣袂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也沒見他身子搖晃一下,有摔下去的傾向。
姬司暄小口喝口酒,躺下,「司言,沒想到這最上面的風景,還挺不錯的。」
明月當空,星稀照地,空氣又清又冷,帶著酒香。躺在這裡,好像什麼煩惱都沒有了一樣。天地多浩大,而個人在其中又是多麼渺小。
「我知道。」姬司言仍然在一口一口地喝酒。
「你怎麼知道?」姬司暄奇怪了,「難道你以前就經常爬到屋簷上喝酒嗎?」
「嗯,」姬司言居然承認了,「以前在青城時,阿音經常拉著我坐在屋簷上喝酒。我們就坐在最高處,看著下面僕人們著急地到處找我們,卻不知道我們就在他們頭頂。那時候也是一抬頭,就好像整個天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