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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錯萬錯,孩子沒有錯。哭成了淚人的亮亮,緊緊地抱著萬倩倩的脖子。她一張淚臉,完全埋在了亮亮的懷裡。
趙卓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疼,事到如今,對與錯都只能這麼做。撕扯開了亮亮的一雙小手。
他不可能停止呼喚:媽媽——
已經開始登機了,萬倩倩在工作人員的再三督促下,被江子寧和方鴻達強行推進了安檢室。她回過頭,仍然高高地舉著那雙手,哽咽著嗓子嚎:兒子——媽媽一定會經常打電話給你。
亮亮小,他知道什麼?依然從趙卓的懷裡往外撤著身子,兩手連抓帶撓地還是那句,媽媽——媽媽—
(完)
『5』第四章
方鴻達的小說在書店裡正銷售得如火如荼。突然這一天,他收到了來自北京的一件法院訴訟。內容說,北京的作者雁羽上訴我院,狀告《無愛無悔》的作者方鴻達,整部作品抄襲了《愛一百年都不死》一書的情節故事,行為十分惡劣,給原作者造成了極大的經濟損失和精神傷害。要求方鴻達與出版社立即停止侵權行為,並向全國的讀者和作者致歉,賠付原作者經濟和精神損失費共計五十萬元……
他逐字酌句細瞅了一遍,怎麼也想不明白,咋能是抄襲?萬萬想不到,這部小說的出版,能會帶來這麼多麻煩。
不說別的,就情節中那大部分東扯一把西補上一個段落的故事,從縫縫補補的人物命運來看,的確,與原來的整體結構出入甚大。甚至,有的一個章節一個故事的更改,都讓編輯給對接得面目全非了。這怪也怪自己對編輯的手術行為沒有多疑,才造成難以挽回的局面。
前幾天一直讓他興奮得睡不著覺,突然這戲劇一樣的變化,讓方鴻達難奈得一籌莫展。
從訴狀上看,如果說是出版社的編輯剽竊所為,那又與他方鴻達有什麼關聯?他思索來琢磨去,心中無事不怕鬼叫門。除了犧牲點精力和時間,就是真的對簿到公堂,有啥了不起?
既然這麼想,它訴狀也是廢紙一張。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訴狀撇到了案頭上。同時也在想,現在這個社會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也許,那位上訴的雁羽,施的是苦肉之計。是不是看方鴻達的大名一夜之間紅遍了大江南北,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作者,就想用狀告知名人士的卑劣伎倆,想重演一番讓國人大跌眼鏡的風流女狀告名導案?
哈哈,他苦笑後不經意地淡忘了此事。覺得就是累,一頭扎到床上,管它什麼結果,好好的睡它一個晚上。
鼾聲如雷的一夜過後,一瞅外面的天攪得讓人不得安寧。
夜裡大風抽得窗戶紙呼啦啦響,這天矇矇亮,雨滴滑落得滿地叮噹響,前些日子一直悶熱,這也許就是上帝在向乾旱的土地施捨恩情,雨似撒落金錢一樣,向大地砸去……
起床正揉著眼,江子寧便從南明縣打來電話。
他洋洋自得地說,鴻達,我本人已到了南明縣岔口鄉,沒來不知道,一看這裡可真是山清水秀。
方鴻達一聽,沒有關心那裡的風景能比桂林的山水秀美多少。自己從小在山溝裡摸爬滾打出來,明白山裡人仍然還在受窮。家鄉來人句句談論的話題,都是那裡的經濟如何如何落後。文化也好不到哪裡,看場電影還停留在八年都瞅不上一次寬銀幕。平淡地問了一句,給你怎麼安排?
江子寧覺得到基層掛職做一回父母官,怎麼說要比在市政府辦公樓裡過癮。不說別的,就說在機關每天抬頭見了那些市、局的頭頭們,一天從上班到下班,點頭腰哈比大清朝那些臣子都直不起身子。現在好了,當一腳邁進岔口鄉這片土地,腰不僅可以直了,臉也可以衝著天。到下面走走,那漫山遍野的一草一木,和地面上奔跑的騾馬、牛羊,水面上蹦跳的魚蝦,哪項沒有過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