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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愣怔的樣子,小吳從長靴裡抽出一把尺長的尖刀遞給鄭飄飄,後者驀地驚回,看到對方真誠的眼神,雙手下意識地接過來,只感覺入手一沉,至少有兩三斤重的樣子。
“記住,千萬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小吳神色鄭重道,“我相信你可以保護好自己,至於你願不願意來基地的事情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你在這裡事情辦完了也快點回去吧。”小吳又交代了一通不待鄭飄飄回話便兩步消匿在黑夜裡面了,她感應的到對方對她的尊重,這非常難得。她腦袋裡努力地想著自己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尊重和關心的呢?
她看著對方消失的方向,輕輕笑笑,這個小吳果真不簡單,恐怕即便是現在這個特戰人員也不是他自己真實的身份吧……
這時,鄭飄飄才低下頭看手裡的尖刀,黑沉的螺紋型刀柄,兩指寬的刀面,兩邊都是鋒利的刀口,呈流線型幅度。她用手輕輕摩挲了一下刀身,在刀面中間竟然還有一條凹槽,這果真和普通的刀不一樣,而是一件專門的兇器。她試著在手裡揮舞了兩下,還比較合手,心裡一喜,隨即收進了空間裡面。
……
這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整個天空已經呈現一種灰濛濛的白色,地上的景物也更加清晰了。
鄭飄飄小心貓腰進入到捲簾門裡面,努力適應了一下黑暗的環境,下意識的也將自己的元力運轉到眼睛上面,片刻,她覺得自己眼前東西漸漸清晰起來了,她心裡一喜,沒想到這元力有如此大的妙用,自己竟然看的見黑暗裡面的東西。只是她一方面要控制元力加諸到眼睛上面一方面要留意周圍環境,感覺精神力消耗的特別的快。
當確認周圍沒有什麼危險後,鄭飄飄開始無差別的收集起地上的貨架上的,或是堆放在櫃子裡面的衣物。現在無論是環境還是時間各方面條件都不容許她慢悠悠的挑揀,按照她的意思,即便她現在不收掉這些東西,相信過不多久也會像其他店鋪那麼被糟蹋,與其那樣還不如物盡其用。
在店鋪最裡面有一條通向上面的樓梯,她心裡愣了一下,尖刀倏地傳到右手上,貓著腰小心地爬了上去。
這裡準確地說並不是一個獨立的樓層,而是以前的店主自己把這裡隔出來做成一件儲藏室,裡面果然堆滿了冬季的衣物,棉衣,羽絨服風衣等等。鄭飄飄沒有任何猶豫,儘自己的最快速度飛快地施放著自己的元力把這些東西一一收進空間裡面。
倉庫很快被清空,鄭飄飄倏地轉身下樓,果斷的繞到隔壁,這裡的街道鋪面外面都是標準的三四米的門面,但是一般裡面都是兩三間甚至三四間連在一起的。聽小吳說這戈壁是一個賣臥室用品的。
果真如此,在成衣鋪旁邊真的是賣床品的,鄭飄飄心裡大喜,真是瞌睡遇到枕頭,當確認周圍沒有危險後,便兩手虛浮,一大團的白光將面前的看起來鋪的異常柔軟的床鋪全部收進自己的空間。床單,被套等等,這些有可能在以後好多年人類都不可能再做出這樣精美的工藝,與其讓這些人類的勞動成果在這裡慢慢地腐朽或是被糟蹋掉,還不如給自己的生存給自己家人生存帶來一絲希望更實際。
鄭飄飄一邊收著,一邊給自己做心裡建設。
的確,一個在文明社會里薰陶了二十多年的人,要你突然衝進別人的店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別人的貨物全部掃蕩乾淨,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除了一種佔有的快感外更多的還是一種顛覆了社會秩序的忐忑吧。當然,有時候也可以將這種顛覆的感覺理解為扭曲的暢快。
鄭飄飄就是屬於前者,雖然窘迫的生活迫使她必須尋求這些物資,但是心裡的那層偽善不能讓她完全理所當然的把這一切據為己有,這才要不停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呃,就像那個啥的,做了婊。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