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頁(第1/2 頁)

武伯英逼視著問：&ldo;挪到哪裡去了，你知道嗎？&rdo;

&ldo;我不知道。我被劉天章的手段嚇住了，再也不想見他。再一次見，還是他找的我。他給我說，侯文選已經暴露了，我開始不相信。但是侯文選那瓜屄，不知道犯了什麼渾，為了打麻將還和我鬧過一仗。我想當時耳朵多，不知怎麼就傳到你那裡了，不敢把吵架這事給他說。劉天章給我說，你要抓侯文選，把他抓住的話，一切都暴露了。我知道你現在的司機羅子春，曾經給劉天章開過車，也許他是安插的眼線，你要抓侯文選應該差不了。我趕緊就讓侯文選快跑，回商縣躲一段時間，我還透過關係託謝富三和汪增治照應他。誰知道這瓜屄，一氣子跑到武漢，還是為了要錢！真是他媽的，愛錢不要臉，愛錢不要命！&rdo;

武伯英基本都已清楚，捺著性子聽他講完，翻眼問：&ldo;你怎麼把羅子春說動了，要拿槍打我？&rdo;

&ldo;我沒有，不是我。&rdo;丁一明白這是最遭恨之處，連忙否認，&ldo;按照監視大員的安排，我們秘密在城牆上，設定了對胡公館的監視點。在女牆上掏了個小洞，用望遠鏡看，白天胡一般在司令部，就是看早晚兩段時間，觀察他在公館接觸的人。你從渭南迴來，我明著跟了你一天，然後你進了胡公館，就跟不上了。我給劉天章說此事，他說我們的各項措施很有效，你的密查進行不下去了，準備到十七軍團任職。讓我親自到城牆上監視一下，最多再看三天，看你是不是真的放棄了調查行動。我也心虛就來了，沒想到正好，碰見打死羅子春這事。要是當時，我也被衛隊打死了，就真成了冤鬼，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現在想，這還是劉天章的手段，羅子春打死你，衛隊打死羅子春，然後再把我打死，就成了我指使羅子春暗殺你，差一點著了他的道兒。&rdo;

二十八

武伯英和張毅去書房詳細匯報，胡宗南也頗感意外，軍統人執行，卻是中統下令。手掌按著聖經，手指在漆皮封面上摩擦，思考玄機。他是大員，思考更深更廣也更耗時。

張毅急切建議道：&ldo;當務之急，必須逮捕劉天章。&rdo;

胡宗南從思緒中拔不出來，看看他，沒有答覆。

張毅又道：&ldo;既然丁一被抓，他肯定已經警覺。如果貽誤時機，害怕他走為上策。這樣一來，剛審出的東西，又變成了一本糊塗帳。&rdo;

胡宗南把手從書上拿開，微笑著看張毅：&ldo;你總算逮著了劉天章這個繩頭，光想把中統拖進來，就怕一脫手，把這本糊塗帳，算在了軍統身上。我和武伯英，在此次事件之中，是真正的中間派，既然中立就要保持公正。現在抓劉天章，明顯對中統不公，要我對你公道，你也要考慮我對別人公道。如果你不在場，我不會讓武伯英對丁一進行審問，所以起碼要等葛壽芝來了，再動劉天章。既然牽扯到中統，這樣辦理，比較合理，沒有紕漏。&rdo;

張毅看看武伯英，尋求幫助：&ldo;你說。&rdo;

武伯英想了一下，看著地面：&ldo;劉天章必須控制，但是中統那邊，也必須考慮。如果不顧程式，被他們抓住耍賴，還是一本糊塗帳。&rdo;

張毅見他沒支援自己，有些不高興。

胡宗南看看武伯英，確定他是說真心話。又看看座鐘，已經接近兩點。再看看張毅：&ldo;那好，我立刻安排人，先把丁一押回一師，封鎖訊息。同時派人，去把劉天章的公寓包圍起來，確保他插翅難逃。你們勞累了，先去休息，養足精神，等葛壽芝來了，開始真正的三堂會審。&rdo;

武伯英聽言，站起來準備歇息。但張毅沒有動身，臉色能擰出水來。武伯英見狀，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