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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們這麼興師動眾,難道深淵裡有什麼讓鬼子害怕的東西?我又想起那一片未知的深淵,心裡發虛。我大致數了數,那些黑點至少幾十個。我試著問老段這些炮架有什麼用,老段搖搖頭,說他們也看不出來。
老九抽完一支菸,給手電筒重新換上電池,說:“都準備準備,去3號區域。”
老段有些猶豫,問老九:“真下去?那地方有些不靠譜。”這是我第一次聽見老段向老九提意見。
老九頓了一會:“必須下,不啟動發電機沒法找人。”老段沒說話,默立在一旁。
老九話剛說完,鍾向東推門而入。他掃了老九幾個一眼,嘴裡說:“你們回來了,鐵生醒了。”無論是從語氣還是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老九幾個心裡掛著阿天的事情,沒有太在意鍾向東的變化,我心裡卻是一動,鍾向東之前說出去看看,是不是也碰見了那張‘臉’?否則以他的老成,不會輕易失態。
老九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考:“鍾向東你回來的正好,你跟鐵頭兒留在實驗室裡,我們出去辦點事。”
鍾向東一愣:“你們還去哪?對了,阿天人呢?”
老段把阿天失蹤,以及準備去3號區域的事跟鍾向東簡單說了一遍,鍾向東馬上表態:“事不宜遲,深淵底下環境複雜,我有這方面的經驗,讓我帶隊下去。”
老九說:“人有的是,不差你們兩個,你就跟鐵頭兒安心待在試驗室裡就行。”
我動了動肩膀,感覺後背上那種錐刺的疼痛感輕了許多,只偶爾有些麻酥酥的通,而且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骨頭都癢了,不如趁這個機會出去活動活動,就跟老九說:“九叔,我跟你們去,我在這地方都躺膩味了。”接著又補了一句:“我身體真沒事了,背上那倆傷口不當事。”
老九嘴角露出笑意:“好小子,這才叫個爺們。”又朝鐘向東說:“你們兩個都跟著,實驗室裡不留人了。”
臨出門前,我習慣性得把手揣進兜裡,忽然摸到那張帶字的紗布,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正猶豫要不要跟老九說時,忽然心生一策,我把紗布背身丟在地上,接著叫住準備起身的老九:“九叔,你東西掉了。”我故意說得很大聲,這樣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老九一愣,開始拿手電往地上照,我順勢把紗布踢過去:“就這玩意兒。”
老九皺著眉頭撿起來,當著眾人的面把紗布展開,當看到上面的‘有鬼’兩字時,除了致遠是一副純粹茫然的表情外,其他人都是表情複雜,沒人太過驚訝。
阿天沒有在場,以他隨性而為的個性不會做種偷偷摸摸的事,所以我猜測暗中塞給我紗布的人百分之九十九就在五個人中間,我原本想借這個機會找出到底是誰,結果看到他們的表情後心一下子涼了,我不得不承認這人的心理素質之高,當眾揭穿居然都能表現的跟其他人一樣。
“你看清楚了這東西是從我身上掉出來的?”老九問我。
我點點頭:“錯不了,就從你褲兜裡掉出來的。對了,上面的字什麼意思?”我打算順杆爬,畢竟人多智慧大,我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沒準其他人就有答案。
老九緊繃著臉:“這張紗布上的字肯定出自我們其中一人之手,至於為什麼暗中交給我,或許是不想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我在心裡唸叨了一遍,一時想不出老九什麼意思。
卓宇說:“九叔,你的意思是這個‘鬼’是指內鬼?”
我恍然大悟,卓宇說得內鬼就是敵軍特務。經過深淵裡幽靈般的聲音跟那張怪臉,我所有的思路都放到了牛鬼神蛇上,完全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不過再細想想也說不通,我們幾個都是國家委派,知根知底的超自然小組組員,怎麼可能混進來內鬼?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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