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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女兒年紀輕輕就離奇死去的時候，在您聽說了下毒流言的時候，您卻沉默了，沉默就是您的選擇。一個正常的父親，自己女兒的死哪怕有一分一毫的疑點，都絕不會這樣做的，您能告訴這是為什麼嗎？&rdo;

文紅軍一張臉變得鐵青，他的嘴抿成一線。

伸出手按在那張支票上，像在推動一座山似的，慢慢地慢慢地，把它推回到項偉的面前。

項偉並沒有拿回支票，他撐著扶手站了起來。

&ldo;您不必告訴我，我知道的，我在心裡問了自己無數遍，只有一種可能，只有一條路，會讓文秀娟那樣做，會讓您那樣做。&rdo;

項偉自己開了門，搖搖晃晃走出去。在他的身後，忽然傳來撕心裂肺一聲吼。

&ldo;報應啊！&rdo;

項偉流著淚，渾渾噩噩走在路上，全不在意別人驚詫的目光。對面街上，一個女人遠遠看著他，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ldo;項偉嗎，好久沒見面了。&rdo;

7

項偉開門進屋的時候，正瞧見柳絮把右手收回來。這是個有點奇怪的姿勢，柳絮腰桿筆挺坐在沙發上，神情平靜，雙手垂放在腰側，再沒有其他的動作。她剛才是在幹什麼呢，項偉想，像是在……收拳？

項偉正要和柳絮打招呼，卻發現她在出神。

她的坐姿已經變得不像剛才那麼緊張，而是鬆弛下來，臉上也露出溫和的有著淺淺暖意的笑容，她凝望著對面，但其實對面什麼都沒有。項偉站在玄關看著柳絮，柳絮卻對他進屋一無所覺。

&ldo;你看見郭慨了嗎？&rdo;項偉問。

柳絮這才回過神來。

&ldo;哦，你回來了？&rdo;她說，&ldo;你剛才說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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