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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抹廣彥倒不遮掩,直截了當地道。趙喜聽了臉立刻沉下來,若是要些錢鈔倒不是甚麼大事,可要的卻是票,如今這世道,一票難求勝過春運之車票了!見趙喜面有不虞,石抹廣彥拱拱手:“請老管家放心,俺這票也是投給《大宋金手指》的,不過是賄賂作者,請他大開金指,讓俺早日報了這血海深仇!”)( )
二十三、大年(下)
石抹廣彥仍是苦笑,又將他逃至宋境後的經歷說了出來。石抹家破家的訊息也傳至他家在宋國開的店子,那些先前搬至宋國的旁支親族,見他這個嫡脈家主來了,竟然個個變了顏色,將他視為乞丐一般,他當機立刻,也不與一路上石抹家親族通聲氣,直接乘船到了臨安,尋著在臨安的鄭掌櫃。這鄭掌櫃受過他父子兩代大恩,倒是極重情誼的,未曾翻臉不認人,不唯接納了他,還將庫房鑰匙帳簿明細之類的都交了出來。
聽到此處,趙喜唯有搖頭,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世間多的是錦上添花的好人,少的卻是雪中送炭的善行。
“晚輩明知如今是除夕,仍舊厚顏來訪,只求一件事情,便是……”說完自己的經歷之後,石抹廣彥誠懇地道:“石抹家欠貴主人兩個月的款項,能請貴主人暫且緩上一緩。”
他原本是想讓鬱樟山莊做箇中人,介紹那海商與他認識的,但到了大宋之後,覺情形有變,比他想的最壞的還要兇險,若鬱樟山莊催還糖錢,他倒不是籌措不出來,只是還了之後,他賴以復仇的資本週轉起來便會不靈。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他還想能從鬱樟山莊賒欠些雪糖。
“此事老漢做不了主。”趙喜心中盤算了下,見著趙子曰在門前晃了晃,便伸手道:“還請石抹少東家見過家主人。”
趙與莒見石抹廣彥仍如見他家使者一般,還是在屋之中,全氏夫人坐在屏風之後,而趙與莒則坐在屏風之前。石抹廣彥因為聽到使者說過,倒也不驚訝,對著屏風做了個長揖,又衝著趙與莒拱了拱手:“石抹廣彥見過夫人、少君。”
趙與莒的父親趙希瓐做過縣尉,故此稱他一聲少君也不算唐突。趙與莒學著大人模樣還了禮,又端坐回椅子之上,默不做聲看著石抹廣彥。
“石抹先生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屏風之後,全氏也回了禮問候了一聲便轉入正題:“不知石抹先生此行為何而來?”
“實不相瞞,廣彥是來厚顏相求的。”石抹廣彥將前因後果又說了一遍,最後道:“廣彥雖是破家,好歹金國尚有些人脈,只須用心打點,倒也不難挽回,還請貴府仍將雪糖賒與廣彥打理,如承恩惠……”
說到這的時候,石抹廣彥喉嚨裡顫了顫,終究覺得羞愧,不由自主地垂下頭來。但沒多久,他又抬頭正視趙與莒:“如承孺人與少君信重,廣彥知恩圖報,來日必然十倍償之!”
聽得他情形悽慘,屏風後的全氏心腸軟,禁不住替他抹了把眼淚。這近一年來,家中越寬裕,論起因果來,實在是有賴於當初石抹廣彥包銷雪糖。她雖是不管家的,但自忖阿莒至孝,當不會違逆她的心意,因此便在屏風後頷道:“石抹先生放心,不過是些銀錢之事,奴家便答應你。”
一直端坐的趙與莒這時也道:“這位石抹先生遭逢大難,母親時常教阿莒,見人危難須得援手,孩兒倒有些零花,可否給這位石抹先生?”
全氏雖不知趙與莒用意,但母子倆早已說好,當下便順著說道:“有何不可,一併事宜,你自與石抹先生說吧。”
石抹廣彥心中大是感動,他原本準備好了許多說辭,卻不料還沒用上,便得了趙家母子的慨然允諾。比起逃至宋國後那些親族的冷遇,實在是讓他心生感激,只不過,讓一個七八歲的孩童同情自己,也多少讓他有些慚愧。因此他婉拒道:“廣彥多謝小少君好意,只是貴府應允賒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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