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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關寧襄當然有想法,卻故意不說。
「因為有人給她撐腰。」祁西嶼朝大廳掃了眼,「你說對嗎?」
關寧襄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個身影,點點頭道:「有可能,看於總怎麼說吧。」
於皓律是酒會發起人,也是遠光影視的大少爺、未來的繼承人,和祁西嶼還曾經同班讀過書,沒一會兒就找過來,親自道歉:「對不起,嫂子,讓你受驚了。」
「沒事,我還好。」關寧襄當然要給他面子,微笑著擺擺手,「倒是宋學姐當時握著酒杯,她沒受傷吧?」
一般來說,要是突發意外,杯子在宋竹手裡碎掉,她多半會受傷。
「她沒受傷,就是裙子髒了。」於皓律聽得懂關寧襄的暗示,有點尷尬,「酒店杯子質量問題,真是抱歉。」
後面這句,有點欲蓋彌彰,意思是將這事蓋章為意外。
祁西嶼笑了笑,拉住關寧襄的手,跟於皓律擦身而過:「於總忙去吧,不用管我們。」
「小嶼。」於皓律又喊住他,狀似閒聊,「今天你三哥來過,後來有事先走了。他還說你好久沒回家,想讓你回家看看。」
祁家三哥就是祁朗,關寧襄下意識抓緊祁西嶼的手。
祁西嶼低頭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嘴角翹了翹,另一隻手拍拍於皓律的肩膀:「謝了。」
「我也看到祁朗了。」兩人走回大廳,可能是他們太「恩愛」,旁人反倒不好意思前來打擾,他們身邊沒有其他人,關寧襄低聲對祁西嶼道,「宋竹酒杯碎掉的時候,他站在後面。」
祁西嶼眸色頓時一沉。
宋竹那杯酒能給關寧襄造成什麼傷害嗎?顯然不能。
最多就是衣服髒了濕了,最好換一件。
關寧襄對這裡不熟,換衣服會發生什麼可不好說。
萬一到時他沒及時趕到……像是某人會做的事。
「我猜也是他。」祁西嶼摟著關寧襄的手臂緊了緊,「他被我毀了容,自然要報復。」
「說起來,你倆當年為什麼打架啊?」關寧襄抬頭看他一眼。
祁西嶼這人最是規矩,別說跟人動手,他連髒話都不會說一句。
關寧襄記憶中,他就打過兩次架。
一次是高中,宋竹讓小流氓將她綁走那次,他踹了小流氓好幾腳。但那次幾個哥哥都在,也都動手了,祁西嶼還不顯得突出。
另一次就是他和祁朗打架,他倆是堂兄弟,平時關係看著還不錯。祁西嶼那性格,跟誰都差不多,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差。祁朗就更是了,他長得帥學習好性格也討喜,一直都是祁家這輩的楷模,深受喜歡。
認識他們的人,都不相信他們會打架,但事實就是他們不僅打了,還是拼了命地打。
兩個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當戰場,被家長們發現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狼狽,祁朗鼻青臉腫、下巴上有道長長的口子,祁西嶼滿腦袋都是血,眼神兇狠。
後來祁朗下巴上留了疤,祁西嶼倒是沒留疤,但被他爸又一頓好揍,據說屁股都開花了。不過關寧襄去探望的時候,他筆直地站在那裡,連連說沒事,她那時候也十六歲了,不好意思非要看他屁股,到底無從證實。
關於打架的原因,兩人都閉口不言,這麼多年一直是個謎團。
「看他不順眼。」祁西嶼現在還是不肯說,敷衍道。
關寧襄皺了皺鼻子,轉開頭。
雖然很想知道,但誰都有秘密,她不能勉強他。
祁西嶼卻又掰轉她的臉,反問:「那次……祁朗不是向你求婚了嗎?你為什麼不選他?」
當年關爺爺去世前,記憶混亂,只記得關寧襄有個未婚夫,卻不記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