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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合身的宮裝此時穿在她身上顯得異常肥大,彷彿一個木偶般伶仃著架著衣服。此刻她聽到父親口氣裡明顯帶著的緊張,有了細紋的眼角一抽,帶著哭腔問:“父親說‘也’?誰還夢到了哥哥?”
鸞飛騰嘆了口氣,“哎,我今夜被同樣的噩夢驚醒,你母親也是心緒不寧。”
本就惶恐著的鸞妃聽了父親的話,心中更急,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哥哥一定是遭遇了不測,都是女兒任性,害得哥哥被商家所害,父親你一定要替哥哥報仇啊。”
看著被開祭壇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兒,此刻為了哥哥傷心難過的流淚不止,鸞飛騰張了張嘴把責備的話嚥了下去,又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勸解到:“盈兒先不要著急,事情沒有水落石出前不要妄下結論。幾百年來,那個商家行事一向謹慎低調,這次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跟我們鸞家結仇。此事待為父去問個明白,再做決定也不遲。”
鸞妃聽了父親的話,漸漸止住了眼淚,她雖然跋扈任性了,但是畢竟這些年也看過了不少朝堂上的權謀傾軋,再加上鸞飛騰有意的為她分析解說,鸞秋盈也不再是毫無見識的深閨少女,她一邊拿出帕子擦著眼淚,一邊快速的思索了一番,分析著說:“沒有了鸞五帶路,我們連商家在哪裡都不知道。如何問的明白?”
見女兒終於冷靜了下來,說出來的話也不無道理,鸞飛騰一面老懷欣慰,一面也認真地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再次開口:“如今只能在商家留在安都的暗樁鴻雁樓身上打主意了,但那個鴻雁樓畢竟只是商家一個對外的聯絡之處,只能傳信邀約商家主事之人。這樣一來我們未免失了先機。”
鸞秋盈不以為意,“只要他們肯來安都,失了先機又如何,我鸞家在安都還能懼了他們不成。”
鸞飛騰略一沉吟,點頭到,“嗯,也有道理,我鸞家在安都經營了數百年,在自己家門口沒有怕了的道理,就這麼辦了。”
事情商議妥當,鸞妃起身告辭,“如此女兒就先回去了。”
“好,你回宮中好好調養,有事派春紅來報就好,不要再冒失的給那起子人落了口實了。”鸞飛騰囑咐說。
鸞秋盈現在也覺得今夜行事急了些,她有些心虛的乖順答應著父親,“女兒省得。”
黎明時分,鸞妃帶著人又悄悄的回宮去了。
鸞飛騰這才回身取出鸞家專用的燻著梅香、瞄著暗金梅枝的信箋,細細的思量了一番,提筆先替兒子賠罪,商家怒氣他們鸞家甘願認罰,最後情真意切的討要兒子,但是他寫完越想越覺得不合適,一把抓起揉作一團,重新取了一張信箋,提筆又寫:
“商老族長臺鑒:
商鸞兩家同在神州,共處耀國,飛騰只恨一直無緣相見,甚感惋惜,今冒昧相約,安都一聚,為盼。
”
鸞飛騰寫完,又仔細地看了看摺好,回身招過一直候命的鸞七,囑咐到:“你速到城東鴻雁樓內,把東西放在頂樓大堂上。機靈著點,不要讓不相干的人發現了。”
“是。”寡言的鸞七乾脆的答應一聲,領命去了。
兩天之後,青峰山上的商闕就收到了鸞飛騰這封相約的信,彷彿神交已久的友人般殷殷相邀,隻字不提之前的兵戎相見。
商闕看完轉身把信遞給商水,自己手扶長髯,微微一笑,說到:“鸞家幾百年的經營積累,果然不都是酒囊飯袋之徒,這個鸞家族長不卑不亢,可以一談。”
商水匆匆看完又遞給旁邊的商土,自己有點疑惑的說:“鸞家的信來得好快啊,咱們才放了鸞秋意不足三天,他們的信就到了。”
商火不以為意的接過話茬,“據傳鸞家有一種可以日行八千里的信鴿,鸞秋意被我商家打怕了,他老子這麼快的來信求饒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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