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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沈糯臉色都蒼白如紙,冷汗淋漓,額前的髮絲濕淋淋貼在臉頰上,眼眶通紅,看著可憐無助。
這些自然亦是沈糯裝的,今日狀元郎回村,會有許多人來崔家拜訪。
她是醫修,醫術不必說,對人體和經脈更是瞭如指掌,如何控制自己身體對她是輕而易舉。
路上她會遇見其他村民,他們會看見自己的慘狀。
她就是打算把事情鬧開。
鬧的人盡皆知。
大涼朝雖可娶平妻,但正妻不願,一家子合起來逼迫正妻,還打正妻讓人同意平妻進門,這就很過分了。
何況崔洛書才高中狀元郎就迫不及待娶平妻,村民心中也會認為他是太過急切想攀高枝。
特別是女子,沒有哪個女子希望自己的夫君再娶旁的女子的。
水雲村的婦女們嚼起舌根來,那真真是沒人能受得住,事情甚至會很快在鄰村也給傳開。
沈糯模樣看著狼狽,走得卻極快,以至於崔洛書追出門發現她已經走了很遠,根本追不上。
姚莊清也跟著出來追人,她有些胖,速度自然更慢些。
沈糯這一路果真是遇見很多村民,都是吃完早食去田地裡面忙農活兒的漢子,還有去河邊漿洗衣服的婦人和姑娘們,另外還有些正準備去崔家拜訪的村民們。
沈糯容貌俏麗,嫁的又是狀元郎。
可以說整個水雲村,沒有不識她的人。
這會兒路過的人都注意到沈糯,見她模樣,俱是萬分詫異,都忍不住出言問起來。
「這不是阿糯嗎?她咋看起來不太對勁吶。」
「臉色這麼蒼白,當然不對勁,看她眼睛還紅紅的,好像哭過。」
「阿糯,你這是怎麼了啊?」有婦人忍不住拉住沈糯,關懷問起。
等把沈糯拉住,這樣近距離看清楚,眾人才發現她何止是臉色白如紙,額上還全是虛汗,看著搖搖欲墜的模樣。
沈糯白著臉搖頭,她看起來實在虛弱,根本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有婦人朝著遠處喊,「沈老大家的,快快看看你們家阿糯是怎麼回事?這孩子咋瞅著跟生病了一樣。」
有個正在河邊漿洗衣服三十來歲的婦人,聽見這話後把手中的活計一放就跑了過來。
「阿糯,你這是咋了啊,臉怎麼白成這樣?」
此人正是沈糯的大伯母曹氏。
曹氏三十有七,身形有些瘦弱,容貌一般,臉上很多斑點子。
「大伯母……」沈糯虛弱的喊出一句話,便哭成了淚人,上氣不接下氣起來。
見她喊完人就哭得肝腸寸斷,曹氏急得直跺腳,「你這孩子,給我急的,到底怎麼回事啊,今天不是狀元郎要回家?難道是他們家裡有人欺負你了?」
「應該不會吧,平日裡莊清多稀罕阿糯啊,出門就誇阿糯好,娶能到阿糯是他們崔家的福氣。」
姚莊清在村裡人緣非常好,連崔洛書高中狀元後,她出門也只誇沈糯,決口不會說沈糯壞話。
所以現在曹氏說崔家人欺負沈糯,大家都不相信。
「就是,這村裡誰不羨慕阿糯,說她嫁了個好婆家,肯定是別的原因。」
「夫君昨天夜裡就回了。」沈糯還在哭,斷斷續續說,「可他還從京城帶回一位縣主,還,還說要娶縣主做平妻,我心慌意亂,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只說考慮考慮,文蘭卻發脾氣讓我一定要接受縣主給的玉鐲,無功不受祿,我自然不願意接受,文蘭急了,就動了手。」
眾人一聽,徹底驚呆。
「縣,縣主?那不是拿朝廷俸祿有品階的爵位嗎?」
「不得了哦,縣主,我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