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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敘北也沉著臉色帶著侍衛進到大殿。
大殿裡,同樣昏迷了一堆人。
太皇太后穿著身明黃色的宮裝,帶著全套的鳳冠首飾,坐在龍椅之上。
而安安被她掐著羸弱的頸子,那尖細的指甲已經刺破頸間的皮肉,有紅色血珠滴落下來。
安安瞧見沈糯和裴敘北,瞬間紅了眼眶。
瞧見一行人進到大殿。
太皇太后嘆息一聲,「可惜啊。」
可惜這麼快被他們尋到,不過崑崙陣法已成,她們終究是來晚了。
「師姐……」
鏡心顫聲道:「你這又是何必。」
鏡心看著華發蒼顏的鏡心,輕笑了聲,「師妹,好久不見。」
聽見她這聲師妹,所有人的心都沉到底。
沈糯看了安安一眼,示意他不用害怕。
她給安安的護身玉符是防陰煞邪祟的,她不擔心師伯用術法攻擊安安,只是她這樣強行拘著安安,暫時沒法輕舉妄動。
裴敘北道:「你想要什麼?」
鏡心看著她,笑了聲,「我想要什麼?」
她以前想要感情,現在啊,她什麼都不想要了,她只想讓天下所有蒼生給她賠命,陪她一起去死。
她制伏這些宮婢和侍衛已用掉所有修為,此刻不過是強弩之末。
鏡玄看著大殿下所有人,冷漠道:「我要你們所有人為我陪葬。」
鏡心哭道:「師姐,收手吧,師父不想看到你這般的。」
「別給我提他!」鏡玄勃然大怒,「他何時真心待我,他最喜歡的徒兒不過是你,竟還早早的準備了血玉佩,就為了讓你對付我,他配做我師父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鏡心哭道:「你根本不知師父把血玉佩教給我的時候多自責,師父說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教好你。師姐,你想想師父幼時是怎麼待我們的?那時候師父也窮,可他每日回家還會帶好吃的給我們,把我們養的白白胖胖,讓我們穿的漂漂亮亮,他自己就那麼兩身衣物,洗的都發白了。」
師父是玄門中人,逃不開五弊三缺,師父命中不帶財,有了財除了養活她們師姐妹,剩餘的都給了其他需要的人。
鏡玄沉默下去,許久沒有說話。
半晌後,她問鏡心,「師妹,你知不知我同明高帝之間的事情?我當初所求不過是他的心,所求不過是他的唯一,可他至始至終都不肯廢掉後宮的妃子和皇后,不肯給我一個後位,我問他要這大涼的江山,是他抱著我說,想要什麼朕都給你,所以後來那些事情,我何錯之有?」
鏡心呆住,她根本不知先祖皇帝還跟師姐有過感情。
師姐從來沒告訴過她。
沈糯冷聲開口,「你何錯之有?你錯在不該對有婦之夫動心,錯在不該用邪術來修煉,說白了,你說的這一切都不過你自己的私慾,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你身為國師,地位了得,受人尊敬,是你自己將自己踩踏在泥濘之中,你有什麼可憐的?這世間比你可憐的人數以及萬。」
人生百態,誰人不苦?
鏡玄死死瞪著沈糯,胸脯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她森然道:「沈家女,你又得意什麼,你以為你得了攝政王全心全意的愛就肆無忌憚?你真以為他能愛你一生一世?你可知我對他用了情香,只要他心中對其他人起一絲旁的念頭,你們也會陷入萬劫不復,等他背叛你,我看你是否能像你說的這般淡然,能夠心懷釋然放他去尋另外的女子。」
情香?沈糯皺眉,這東西一聽就跟情愛有關。
難怪她覺得殿下最近有些古怪。
裴敘北表情冷漠,並未有半分波動。
沈糯也未回答鏡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