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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木木應聲,他再次對上蠍子的眼神,倆眼珠裡就寫了兩個字,不送。
蠍子很快點了點頭,看了宛忱一眼,帶著手下六七個人撤出網咖,走到門口的時候抬手摸了摸額角傷疤,笑了。
新仇舊帳不怕多,爛在這種地方的人,有的是時間耗。
談城把扣在地上的椅子翻過來放好,挨著宛忱坐下,把腳翹到桌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各幹各的,他甚至沒去看宛忱手上正在忙活的事,只是有一點讓他挺好奇,自己居然能在這種地方不知不覺睡著了。
直到門口的光線暗了下去。
林裴本來要和談城一起去給木木扛場子,臨時來了個客人,還是個打算焗油的大戶,不好推辭。
理的不細心,等的也不耐心,久久不見人歸,於是揣起錢包剛推開門,就見談城毫髮無傷的站在門口,後面還跟著一個人。
第幾次見了?
您乾脆住這兒算了。
還沒等見怪不怪的林裴問話,談城把煙往地上一扔,先開了口:「費鳴晚上過來嗎?」
「幹嗎?」
「不願意吃飯拉倒。」談城說完就往自己雜貨鋪走。
「臥槽過來過來。」林裴一把將他拖回來,摁進店裡:「太難得了,我以為除了我和木木生日,你絕對不多做一回飯呢。」
說完,看了看宛忱。
哦,也是哦。
「就蓋飯,沒別的。」
林裴剛想說哪次不是蓋飯,還就蓋飯最好吃,一抬眼,發現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宛忱嗯了一聲。
談城下廚的時候,林裴靠在外屋水池邊,目光毫不遮掩筆直的落在宛忱身上,仔仔細細從頭到腳打量個遍,似是要將他看穿。宛忱也不躲,大大方方拿起本雜誌,漫無目的的翻看。
快速略過一本,見對方還盯著自己,宛忱抬起頭沖他禮貌笑道:「手機拿來。」
「嗯?」林裴怎麼也沒想過宛忱竟以這四個字作為聊天開頭。
在遞過去手機之後林裴才知道原來是自作多情,人壓根就沒想要和他聊天:「玩的哪個遊戲?」
裡屋烏煙瘴氣,溫度徐徐升高。林裴被一股熱浪轟出來,脫掉身上的馬夾扔到洗頭椅上,先是深吸一口氣聞了聞飯香,才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談城的腰:「真不是我多嘴……」
「該著人錢呢。」談城拿起掛著熱油的鍋鏟把他逼到牆邊,好讓這人離遠點省的跟耳邊瞎叨叨。
「那你一頓飯給人算多少錢?」
「沒算。」
「你當我是傻逼嗎?」
「你不是嗎?」
談城的口吻並不像在逗趣,話一出口林裴就知道他在影射什麼,沒來得及制止,就聽他把鍋鏟扔進碗池裡,胡亂用髒的早已看不出顏色的抹布擦了擦手,眼皮都懶得抬:「你打算跟那人到什麼時候?」
林裴沉默不語。
熱氣順著門縫兒溜出去,談城身上卻一點沒降溫。兩個人在廚房裡各懷心事的悶著,最後還是他用打火機點破了尷尬。
「盛飯。」
宛忱在回談城店鋪吃飯之前,把手機還給了林裴。二十分鐘通了三關,還沒補過一次血。
木木知道了想打人。
他跟在談城身後進店之前,看見一個人從巷口逆風跑來,將林裴牢牢抱進懷裡,寬大的手掌附在他腦後,輕輕揉了揉他細軟的頭髮。
他們在黑暗中深情擁吻。
臨近半夜,木木拿著鑰匙開啟談城早已鎖好的店門,匆忙跑上二樓。
談城正精神抖擻的瞪著天花板。
「嗯?」木木先是小心翼翼的往屋裡張望:「宛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