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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面面相覷,有點將信將疑。
梁謝說:「我可以證明,莫說北疆死了許多百姓,我的兄弟也死了不少。」
說話間,禁衛軍身後忽然傳來宮人撕心裂肺的喊聲,他們回頭一看,宮人被看似人一樣的怪物壓在地上,嘴巴扯下一塊肉,一攤鮮血將地面染紅。
梁謝說:「就是這個鬼東西,大家都要小心點,莫要被咬了,一定要砍掉他們的腦袋才能徹底殺死他們。」
指揮使不屑,拿箭一射,乾淨利落解決了那鬼東西,他剛想說什麼,面容忽然凝重,原本倒地不起的宮人此刻晃晃悠悠站起身,鮮血淋漓的肉/體沒有一塊完好的部位。
「吼!」一聲野獸嘶叫。
不遠處傳來更多的回應,叫得人心慌,不一會,更多的屍傀從拐角處衝出來,指揮使冷汗直流,大喊一聲:「護著殿下!」
禁衛軍組成一堵牆,擋在最前,萬箭齊射,有的屍傀翻滾倒地,有的卻成刺蝟照樣生龍活虎,眼看屍傀即將近身,宋於航大喊:「讓開!」
他丟出黑花球。
震耳欲聾的響聲吹起一陣猛烈的風,將屍傀吹飛,殘肢斷臂滿地都是,一陣芳香久久不散,許多屍傀直挺挺倒下,一些細微的蟲子爬出來,然後萎縮成乾癟癟的蟲幹,變成真正的屍體。
「何士坤現在在哪?」
指揮使愣愣說:「殿前,和聖上在一起。」
司清漣分了一部分黑花球給指揮使,讓他帶人去清理宮殿裡殘餘的屍傀,自己則馬不停蹄前往殿堂,她看著敞開的大門毫不猶豫就踏進去。
何士坤坐在皇座上,一手抱著太子,另一手拿著刀正架在帝王脖子上,帝王跪在地上,眼睛微紅,顯然是有哭過。
「皇妹,快救孤!」
「你閉嘴!」何士坤的刀近了一寸,帝王頓時緘默不言,何士坤看著夏寧樂的目光略複雜,最後一絲情感也煙消雲散,「今日就來個瞭解吧!」
「你想如何?」司清漣問。
「你不是一直在找柳妃嗎,我便成全你,不過只能你一人見她,否則,你皇兄的命我可不敢保證!」
夏寧樂下意識拉住司清漣手腕,朝她搖頭,道:「殿下,他定是不安好心,不能去。」
「本宮知道。」司清漣輕輕拍了拍她手背,「你見機行事,想辦法救下皇兄,他為人只是有點好吃懶做,不是什麼大惡之人。」
「好,那你小心點。」
夏寧樂知道自己不能阻止她,只能放她離開,何士坤指了指一旁的側門,司清漣腳步有些沉重地走進去。
大門開了又合上。
司清漣摸著黑往裡走了兩步。
斑駁的餘暉照在一個人身上,人影穿著紅色長裙,頭髮披散凌亂,司清漣眼眶紅了紅,那是她母妃常穿的衣裳,是父皇送的。
如今衣裳髒亂不堪,沒有往日光彩。
「母妃!」
人影轉過身。
她的臉像是風乾的橙皮,堪比千年老屍,走路的步伐略微搖晃,一點點向司清漣靠近,六年多再見,將司清漣心裡所有的慶幸都給打散。
她輕輕嘆息,手中的花粉撒出。
柳妃的身體伴隨著一陣花香倒地,緊接著,房樑上躍下眾多黑衣人,他們手中的刀被餘暉反射出陣陣的寒芒,將司清漣包圍。
同一時間,夏寧樂等人也被黑衣人包圍,這些黑衣人自然都是何士坤的親兵。
何士坤依舊端坐在龍椅上,用刀背敲了敲帝王肩膀:「爾等若是敢動手,那就小心著點他的命。」
他的態度輕蔑。
底下一群人只能被動防守,梁謝和秦又明將夏寧樂護在中間,夏寧樂見到外面計程車兵一個接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