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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傅便來說情。
閆成年紀大,守了邊關數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此一言不合就將人關起來實屬不妥,外面的臣子也會議論紛紛。
司清漣只是敷衍了兩聲,商討無果,太傅只得離開,他也是一把歲數的人了,一臉的愁容讓他看起來更蒼老,他見到夏寧樂迎面走來,便伸手將人攔住。
「大人有何事?」
太傅遲疑,低著頭緘默了片刻方才抬起頭,目光是相當地堅定,他給了她一個瓶子,只是小聲說:「不知你可聽見民間的傳言?」
「聽了,他們把我誇得太神。」夏寧樂看著瓷瓶,不明白其意,便沒有接過。
「你可知民間只曉得夏寧樂是救世菩薩,卻絲毫沒有提及聖上?」太傅緩緩說道。
夏寧樂沒有深想,她搖搖頭。
「那你又可知,聖上的帝位沒有坐穩卻還力排眾議娶你為後,會成為眾矢之的?」太傅見她不接,便拱手行禮,「我知你對聖上的情意,可她貴為一國之君,對你實在是過於重視,這會成為她的軟肋。」
夏寧樂接過瓷瓶,什麼話也沒說,太傅又朝她一拜,說:「我也老了,先走一步。」
司清漣這時從房裡出來找夏寧樂,見太傅離開問:「你們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
「不管太傅說什麼,你別信就是了。」
「嗯,聖上,陪我去看看雨兒吧!」
一整天,夏寧樂都有點魂不守舍,即便抱著雨兒哄著雨兒,司清漣也能看出來她的心思並不在此。
到了夜晚,夏寧樂難得沒有早早歇下,她和司清漣坐在院中石凳上一起看著滿天繁星,享受彼此間難得的安靜。
「寧兒在憂何事?」
「我只是有點想家了。」
司清漣這才想起來,她還未替夏太醫正名,笑道:「倒是我的不是,明日/我便替你父親正名,屆時還得給寧兒封賞才行。」
「我不要賞賜,我只想你能平平安安。」
「寧兒事事都在為我考慮,是否說明我在你心裡很重要?」
夏寧樂沒有回答,她拿出司清漣送的玉佩,將其遞過去,說:「此玉,聖上能否再為我戴上?」
「自然可以。」
司清漣還以為夏寧樂要還玉佩,豈料是想讓她親自給她佩戴,她欣然接受,將橘黃色的玉佩掛在夏寧樂的細腰上,給一身素雅潔白的裙裝添了一絲貴氣。
「還是戴著好看,以後就別摘下來了。」
「嗯,不摘。」
可能是夏寧樂應得快,司清漣笑得很開心,哪怕是一大清早上早朝,眾人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很不錯,於是就有人試著替閆成求情,豈料她立馬變了臉色。
不過司清漣還得給夏太醫正名,她也就軟了脾氣:「等孤成婚那日大赦天下,自然會放了他。」
「對了,今日太傅為何沒來?」
「回聖上,太傅大人身體不適。」
太傅年歲較大,司清漣也未曾想太多,讓大太監宣讀聖旨給夏太醫正名後,派人送去許多的賞賜給夏寧樂,同時,也相當於給夢夢正了名。
不過有人提出,皇嗣之事不能馬虎,讓秦又明多多走訪調查,確認奶孃所說屬實後,再將夢夢納入皇譜中,司清漣便同意了。
下朝後,司清漣如常去找夏寧樂,那些賞賜的物品都擺在桌子上,宮人正逐一清點,她一來,宮人便退下。
「這些東西可喜歡?」
夏寧樂笑笑:「嗯,挺好。」
她說的是挺好,而不是喜歡,司清漣這才注意到她眼裡無光,心裡發慌問:「怎麼了,是不喜歡嗎?」
「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