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這麼激烈的嗎?...)(第1/4 頁)
黃櫨用頭撞孟宴禮這一下, 瞬間把自己給磕精神了。
之前夢遊一般的眩暈感消失殆盡,只剩下鼻子酸得像被人打了一拳。
酒精作祟,她還有點懵, 腦子轉得慢。
等黃櫨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按照孟宴禮的指示“仰頭別動”了。
孟宴禮扶著她的額頭,幫她仰到一個角度,然後起身去隔壁某間屋子裡拿了一盒紙抽回來。
能聽見他連抽出幾張紙時動作裡的急切,不過隨後,孟宴禮捏著紙團稍有猶豫, 最後無奈地問:“黃櫨, 清醒點沒?自己擦一下, 你鼻子流血了。”
沒錯, 黃櫨頭重腳輕、以一種彗星撞地球的姿態, 把鼻子砸在了孟宴禮頭上。
殺“友”負數, 自損千萬,把自己撞得流鼻血了。
徐子漾上樓來尋他們,看見兩人蹲在樓梯旁邊, 手裡還拿著帶血的紙團, 鬼叫了一聲:“哎呦我去, 這麼激烈的嗎?你倆這是幹什麼了?”
黃櫨挺慘, 鼻血好一會兒才止住,衣服上沾了血汙。
一陣慌亂後,她換了條連衣裙,重新下樓坐在客廳沙發裡, 手裡拿著包了冰塊的毛巾按在鼻樑上, 聽徐子漾懺悔。
徐子漾舉著三根手指:“我發誓,我從未見過有人喝一杯用低度香檳調的飲品, 能把自己喝成這樣。如果我知道你是個這麼這麼這麼不勝酒力的人,我死也不會給你調這玩意兒喝的。不是,你真的半杯兌椰汁的香檳就能喝成這樣?你瞧瞧你,怎麼把自己撞成這樣,這是撞哪了?牆上?”
沒人告訴徐子漾剛才在樓上發生了什麼,黃櫨自己也迷茫,只知道自己挺對不起孟宴禮,每次沾了酒精都是孟宴禮來收拾爛攤子。
面前的那杯椰汁香檳已經被撤走了,現在只放了一罐椰汁。
她鼻子裡堵著紙團,甕聲甕氣:“沒事,可能我這幾天上火,才容易流鼻血的”
徐子漾生怕自己得罪了未來的嫂子,開始賣慘——
先說自己大學時被女友劈腿,然後燒畫退學;再說自己到國外後發現父母婚姻名存實亡,他爸養了無數情人;最後說到他爸被一個情人謀殺,他媽改嫁。
其實這些事對他,沒有產生過任何實質性的影響。
徐子漾他爸死後留了大筆遺產給他,他媽改嫁的後爸家也是非常有錢。而徐子漾,他是一個情感冷漠、只認錢和藝術的人。
誤喝香檳這件事,本來黃櫨也沒怨過徐子漾,談不上原諒不原諒。
她只是思維轉得比平時慢一些些,總感覺太陽穴那裡一跳一跳的,沒能及時阻止身邊的人一長串不喘氣地訴說悲慘身世。
而且徐子漾越說越慘,她開始從同情,慢慢變成震驚。
因為黃櫨發現,徐子漾說到自己爸爸被人勒死在家裡時,沒有任何表情,像是事不關己。
黃櫨想,也許他是在開玩笑?
她偏頭去看孟宴禮,想從他那得到答案。
但孟宴禮似乎正在出神。
他的目光落在客廳空曠處,抬手,指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耳郭。
黃櫨思維卡頓,半晌才想起來,她剛才好像是撞在孟宴禮頭上的,有個瞬間還聞到了淡淡的草本洗髮水味道。
那她有沒有別的什麼地方,磕到了人家孟宴禮的耳朵?不會是牙吧?
等徐子漾的賣慘環節結束,黃櫨找機會問了孟宴禮,問他耳朵是不是被她撞到了,有沒有事。
孟宴禮看她一眼,忽然笑笑:“沒事兒,別擔心。”
“在樓上時,你說和財神爺許願了,許了什麼?”
黃櫨被孟宴禮問得有點尷尬,她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腦子一抽,要和人家說這種事情,正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