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溢(這是你物件啊?...)(第1/2 頁)
孟宴禮逆光線站在黃櫨面前,眸色認真。
她剛把手背從眼瞼上拿開,眼前一暗,下意識閉眼躲避。
孟宴禮單指推著墨鏡中間的橫架,幫她戴好:“戴著吧,這會兒陽光也刺眼。楊姨有人工眼淚,回去滴一點緩解緩解。”
兩人站在石板路上,煙熏火燎的香火氣隨微風而來。
有那麼一瞬,黃櫨心裡有什麼情緒,滿脹得幾乎溢位來。
還沒等黃櫨抓住這一閃而過的思緒靈感,眼前多了一支雪糕,是孟宴禮剛才用來冰她額頭的那支。
啊!又被提起來了!
黃櫨撕開雪糕袋,跟在孟宴禮身邊,拼命打算把自己掉在地上的面子撿起來。
“我是沒睡好才眼睛疼的!”
“就是沒睡好才眼睛疼的,我以前熬夜畫畫睡不好就會眼睛疼,不是因為宿醉。”
“真的!孟宴禮,你熬夜不會眼睛幹嗎?”
“可我就是會熬夜眼睛疼啊,和香檳沒關係的!”
“知道了,看路。”
面子沒撿起來,還要謝謝他的雪糕。
雪糕是蔓越莓的,外面裹了一層白色巧克力脆皮,味道挺不錯。
“好吃麼?”
回去的路上,看見自己的手機桌布,黃櫨才想起來,自己在寺裡虔誠拜佛時,居然忘記了求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grau是黃櫨最喜歡的一位畫家,可惜他出現在人們視野裡的時間,太過短暫。
因為是國外走紅的畫家,為人又低調神秘,相關訊息都很少能查到。對於他的封筆,也是眾說紛紜,傳說什麼的都有,還有說畫家英年早逝的。
怎麼就忘了求一求這件事呢!
回到孟宴禮家裡,楊姨已經做好了一大份香辣蟹,也真的買到了新鮮的生蠔做了蚵仔煎。
吃這頓飯時,黃櫨並沒想到,她很快就會在孟宴禮家裡見到一個藝術家。
那是孟宴禮生日的隔天,為了一雪香檳斷片和睡過頭的前恥,黃櫨起得特別早,鑽進廚房給準備早飯的楊姨打打下手,幫一點力所能及的小忙。
“黃櫨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和楊姨說,楊姨給你做。”
庭院外有人按了門鈴,楊姨向視窗看去,被無花果樹茂密的大葉片擋住了視線。
青漓盛夏的早晨有些微涼,黃櫨在海鳥與蟬的鳴聲裡,忽然聽見一個男人爽朗的大笑。
男人看上去年齡和孟宴禮相仿,但穿著打扮上完全不是一種風格。他戴了一頂畫滿塗鴉的漁夫帽,鞋子也是塗鴉款,看著挺潮流的。
黃櫨在楊姨臉上,看到了一種和她搬來借住時幾乎同款的笑容,隱含欣慰和期待。
孟宴禮很快從樓上下來:“你怎麼來了?”
“我想你了唄,這麼久沒見,別說你沒想我啊?”男人說著,過去張開雙臂,看樣子是打算擁抱孟宴禮,結果被孟宴禮躲開了。
黃櫨沒聽懂男人的意思,一時琢磨不透他對於孟宴禮把畫掛在牆上這件事,到底是覺得嫌棄,還是覺得暴殄天物。
很快,那男人的目光落在了黃櫨身上。
“我不不不”黃櫨嚇了一跳,匆忙擺手。
最後還是孟宴禮給兩人做了介紹,說她是朋友家的孩子,到青漓來玩的,暫住在他這兒。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黃櫨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其實徐子漾並不是個認生的人,他完全把孟宴禮家當成自己家,兀自從廚房翻了酒和杯子出來,坐在沙發上給自己斟滿:“本來想著趕你生日來的,太忙,沒趕上。”
“不過生日。”
孟宴禮抬了抬手,示意他這個話題沒必要談。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