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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著膝蓋坐下來,靠在她旁邊,聲音變得十分輕柔,一直盯著底下的人兒看。
姑娘只說了一會夢話就不說了,緊接著,她雙臂突然攬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腰。
周斐之被她抱得背脊直起了,整個人看上去很不自然。
他用手扇風,面部肌肉僵硬,「這這天氣怎麼熱起來了,有點反常啊」
屋外有寒號鳥被凍得哆咯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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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稚一連好幾天都悶悶不樂的,食慾不振,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三三歸元合步,九九七步方開」她念得有氣無力的,士氣也被帶得低下。
周斐之皺著眉,合掌練了好久都不得勁,外頭山壁的縫隙裡最近藏了許多寒號鳥,每每他一練功就哆咯咯吵個不停,使他注意力不能集中,加之趙稚念秘籍念得也越發不走心。
他停了下來,睜開眼,皺著眉問她:「馮高捎來的午膳不好吃嗎?怎麼最近都吃那麼少?」
趙稚愣了愣,搖搖頭:「不是不好吃,就是沒有特別好吃,晚上讓他準備得少一些吧。」
她知道最近這幾天自己胃口不佳,而她又容不得浪費,多出來的部分都讓他一個人吃完,是有些為難。
「看看,胳膊都少了一圈肉。」周斐之抓過她細臂掂了掂。
剛掂完他立馬鬆了手,眼睛都不敢看她,清咳了一聲側過身子,佯裝要去喝水。
近日周斐之發現,這邪功越發練不起來了,不止是這屋外的幹擾,姑娘念書的不走心,還有更多的是,他發現自己練的邪功很容易被體內一股正氣的熱流衝散,壓根就凝聚不起來。
他尋思這股正氣熱流的產生,很多時候是在看了這小姑娘一眼,或者小姑娘一靠近就會產生。產生的時候通常還伴隨著心臟不由自主加快,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這不,剛剛他只瞧了她一眼,體內修練大半天的邪氣便被蓋滅得差不多了。
周斐之也煩躁起來,直起身走了出去透透氣。
然後他不由自主地扭過頭往土屋方向看,看見小姑娘又一副苦悶的模樣,坐在門檻前的石階上,人都憔悴了不少。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感覺心臟的某個地方被揪著揪著一般難受。
夜裡,小姑娘又在夢中悲悲慼慼哭了起來,這會兒哭得比之前都要厲害,哭著哭著還劇烈嘔吐了起來,正練功練到緊要關頭的周斐之也不得不立刻終止,趕過去瞧她。
他把她抱了起來抵在自己手臂處,讓她朝下繼續吐。
他的手一直在她後背掃著,「想吐吐出來,別憋著,吐出來就舒服了。」
趙稚吐完覺得身體發冷,周斐之顧不得身上沾了嘔吐物,把弄髒的外衣脫下後,又找了件毛毯蓋住她,可她還是覺得冷。
「你在這待著,我下去找劉天青。」
趙稚立馬抓住他的手,「不要我怕」
周斐之想說不要怕,他去去就回,但趙稚已經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他了。
他嘆息口氣,又折回來,幫她捂起手來。
沒多久趙稚又睡著了,睡著的時候,長睫邊掛了一串淚,嘴裡還在喃喃地喊著「爹爹」
喊著喊著,她的手又不由自主地纏上來,抱住了他的腰。
翌日天亮,馮高把劉大夫帶來了。
劉大夫給趙稚把脈,馮高在一旁看著,看姑娘這些日子消瘦不少,忍不住對大當家多說了幾句。
「大當家,這哎,吱吱姑娘她這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你能早點告訴我,我就可以早點幫忙準備東西了。」
「準備什麼東西?」周斐之扭頭,皺著眉看他,不解道。
「這時我雖然也是男人,但我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