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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牧早頓悟，原來自己的心思單鷹很早就發現了。

&ldo;可那回你明明跟我說，你把單老師當做爸爸一樣尊敬。&rdo;

爸爸?馮牧早的嘴角抽了抽。

&ldo;你答應沒有?&rdo;焦糖八卦地追問。

馮牧早這會兒正高興呢，一股腦兒把壓抑許久的真情實感說出口：&ldo;當然，我就差沒跪舔他了，這時候還矜持什麼?要不是我家裡遇上點事，當下我就把他辦了!&rdo;

好在焦糖很瞭解她，&ldo;你也就嘴上說說。&rdo;

馮牧早這會兒正綠著眼睛編輯一條打算讓所有人都可見的朋友圈：&ldo;告別單身狗。&rdo;

焦糖下一句話點醒了她：&ldo;初戀，瞧把你美的。悠著點兒，冷靜冷靜。現在既然在他手下實習，可千萬別讓報社的人知道。&rdo;

馮牧早一愣，&ldo;影響不好，對吧?&rdo;

&ldo;你想啊，如果報社另外一個女生跟你的單老師好上了，成天各種秀恩愛麼麼噠，你們希不希望他倆趕緊分?&rdo;

&ldo;我天天畫圈圈詛咒他們!&rdo;馮牧早咬牙切齒回復，已表現出了極強的佔有慾。

冷靜!她這麼告訴自己，為了中和自己內心的激動和必須低調的矛盾，她換了一個句子發朋友圈：

明天早起要放牛：淡定!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還有以後的苟且。

此言一出，同事們鼓勵她振作的聲音一堆，恐怕除了焦糖，根本沒有人知道背後的含義。

與悠閒的她不同，單鷹從她家離開後就回到報社，先儲存好帖子內容涉嫌造謠並造成個人名譽損失的證據，再聯絡律師，準備先對城市分論壇和發帖人進行起訴。既然點絳唇這麼喜歡告別人，那麼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點絳唇嘗一嘗被人追究侵權責任並公開道歉的滋味。

不知不覺，夜幕已降，他習慣性起身泡了杯咖啡，因還有些其他資料要收集，所以目測今天難以在11點前下班。等水燒開的空當，太久沒當別人的男朋友的他，總算有了一點戀愛中的自覺，給馮牧早去了電話。

&ldo;在做什麼?&rdo;

&ldo;弄畢業設計呢。&rdo;電話裡有噼噼啪啪的鍵盤敲擊聲，&ldo;我想先混個本科文憑，找到工作之後再考個研究生，在職或者全日制再說吧。&rdo;

&ldo;快三十了，讀書不累嗎?&rdo;

馮牧早又一次體會到了撒謊帶來的後果，&ldo;你才快三十了呢。&rdo;

&ldo;我確實快三十了。&rdo;他輕笑，自己明明是很討厭工作時分心閒聊的人，此時卻耐著性子跟她胡扯，並且能體會到一絲樂趣。

戀愛果然是生活中的玫瑰。

&ldo;其實我才22，你老牛吃嫩草。&rdo;

&ldo;我都還沒吃到，哪知道你嫩不嫩。&rdo;

馮牧早捏住鼻子，被他幾句話撩到鼻腔一熱，就差沒流鼻血。她是萬萬想不到，單鷹高禁慾系的背後還有這樣的一面，要不怎麼說男人之所以正經是因為還沒有遇見可以耍流氓的人。

&ldo;你又在做什麼?&rdo;

&ldo;喝咖啡。&rdo;單鷹用小匙子攪了攪，熱氣升騰，帶著濃鬱的黑咖啡苦香。他抿了一小口，表情停滯了一秒。

&ldo;早早。&rdo;

馮牧早的心又一次被他叫化了，&ldo;嗯?&rdo;

&ldo;我的味覺，恢復了。&rdo;

&ldo;真的麼!&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