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他眼神對不上焦,腦海里卻不聽地迴蕩著這些話。
我……不是爸爸的兒子……
魏應城忽然腦子短暫的清明起來。
七天,對,七天到了。
什麼遺傳篩查……
什麼暫住的弟弟……
原來他們早就在檢測了…是我太蠢,居然一直沒察覺。
魏應城看著鼻血滴滴答答的落在雪白的床單上,一如那張白紙上深紅字跡所寫的。
野種……
野種……
原來我真的是野種……
作者有話說:
第6章
鼻腔裡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
魏應城捱了巴掌的右臉火辣辣的疼,右耳也被打得嗡嗡作響。
這是魏仲愷第一次動手打他。
也是。
沒有父親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魏鬱受傷了,自己這個罪魁禍首怎麼能輕鬆躲過呢。
只是戲劇的是,昨天還是爸爸的孩子,今天就不再是了。
魏仲愷氣得不輕,班主任是多年的老教師了,識人辨色的本領老練。
他陪著笑說:「魏先生消消氣,魏同學應該已經知道錯了。學校內部討論後決定把這件事情的負面影響降低到最低,處分就不公開了,但是魏同學下個月省級物理競賽的名額不可避免地要取消了……」
「哼,他最好是知道自己錯了。」
魏仲愷皺著眉,眼神厭惡冰冷。
看著魏應城保持著被打歪了身子靠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魏仲愷煩躁地拿出胸前口袋裡的手帕擦了擦手。
競賽和處分這些事情對魏仲愷來說毫不重要,只要不影響他魏家的名譽、不影響他和鄭家的關係,其他事和他通通無關。
他和魏應城說:「你要是有良心,就好好補償魏鬱。你這些年在魏家受得所有恩情都該是他的。」
似乎是懶得和魏應城多說,也或者是急著去看魏鬱,魏仲愷說完就拂袖走了。
校醫院的門被重重關上,震得房頂的灰塵都細細碎碎地掉下,空氣裡充斥著肉眼看不清大小的浮塵。
魏應城僵硬地轉動眼睛,敏感的眼球被這些浮塵刺痛的酸楚不已。
但是眨眨眼,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他顧不上惋惜自己過去為省賽的準備全都付之東流。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
像魏仲愷這一耳光,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事情就已經到了無力改變的地步了。
我該怎麼辦……
魏應城下意識尋找口袋裡的項鍊,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媽媽……那是媽媽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魏應城猛地抬頭,脫下外套仔細翻找。
沒有。
項鍊不見了。
魏應城掀開被子,拼命去找眼睛能看到的所有地方。
「你怎麼了?」班主任皺眉看著魏應城像丟了魂似得到處翻找。
鼻血順著下巴流到衣服上,魏應城抹了一把鼻血,繼續拼命地找,嘴裡呢喃地說:「我項鍊丟了……不見了……」
「不就是一條項鍊……」
班主任話音未落,被魏應城都是血跡的下半臉嚇了一跳,聲音瞬間弱了下來。
「……你去問問保安,讓他們幫你找。幹嘛搞得這麼嚇人,學校還會偷你的東西不成?」
魏應城的鼻血越擦越多,滴到地板上都是,但還是固執地不願意停下尋找,直到被校醫院的護士強行按住才用棉球堵上止住了血。
「你丟了什麼?我幫你找。」護士心疼又氣憤,「你別聽他們的,他們都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