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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要在身邊還一輩子的債,怎麼能中途逃跑?
魏鬱丟下派對裡熱鬧的人群,頭也不回地衝到魏家。
回去的路程中他不停撥打魏應城的號碼,儘管每次得到都是機械女聲回復的「您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聽」,魏鬱還是沒有停下。
即使魏應城不接,但他會看到,或者會再在開機的時候看到一連串未接來電。
只要能魏應城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情緒,無論是什麼情緒都可以。
整個魏家的生氣都像是被那場大雨洗去了,連魏家院子中的花草在太陽曝曬下變得奄奄一息,苟延殘喘地爬在地面上。
魏鬱無心觀察這些,但還是感覺一進門就感到滲入骨頭的冷。
明明外面像個烤箱,但魏家卻冷得滲人,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魏鬱衝上二樓,正準備一腳喘開臥室房門,但沒想到房門大開著,絲毫沒有防備,又或者是沒有防備的必要。
魏鬱咬緊牙關開啟書櫃,在魏應城用筆尖果決劃破他臉的那個晚上,他就提前把魏應城的身份證護照等一切東西鎖了起來。
現在鎖被開啟了,裡面的東西都消失了。
魏應城果然是帶著這些證件和黎若柏出國了。
他還特地找了自己不在時間……是怕自己哭著求他別走嗎?
太可笑了。
可笑至極。
魏鬱氣得發笑,抬起拳頭生生把半掛在櫃子上的鐵鎖錘到解體。
他心裡窩了一團巨大高漲的火焰,炙炙地把他所剩無幾的理智燒成灰燼。
魏鬱轉身,想把火氣發洩在魏應城的房間裡。
可魏應城的房間乾淨到彷彿從來沒有人居住過的樣板房。
一塵不染,也毫無生氣。
魏鬱站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心裡陡然升起一個詭異的想法。
這裡到底是不是魏應城的房間?
這一切會不會只是他幻想出來的,魏應城也只是他心中的假想敵。
要不然為什麼魏應城連離開都沒有留下痕跡,房間裡所有東西他都沒有帶走。
就這麼迫切的想要離開嗎。
還是說他根本厭惡到什麼到不想帶走,只想要徹底斷開關係?
魏鬱拿出手機,但已經因為他神經質地反覆撥打電話而電盡關機。
黑色螢幕上映照出他可以稱得上迷茫失落的表情。
魏鬱心頭猛顫。
他怎麼會是這幅表情,不就跑了而已。
魏應城也不重要。
而且跑了也可以找回來。
他不可能丟下所有事情離開……
魏鬱忽然想到魏應城一直心心念唸的那些事情。
項鍊還在他手裡。
還有孟斌也躺在s市的病床上。
這兩樣魏應城絕不會放下。
魏應城因為找不到項鍊連哮喘都犯了,如果告訴他可以把項鍊還給他,那他肯定會回來。
還有孟斌……
魏應城的性格肯定不會把因他癱瘓的老師棄之不顧。
國內大學休學最多也只有兩年。
時間一到,他就會回來。
想到這些,魏鬱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暢快了起來。
魏應城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一定。
魏鬱表情愉悅,隨手翻著魏應城書桌上的東西。
魏應城去a市讀醫大之前,書桌上的東西就再也沒動過了。
魏鬱忽然想到之前魏應城每天都伏在書桌上寫些什麼,每當他靠近,魏應城就警惕地遮住。
魏應城以為他不知道自己在偷偷寫日記。
但魏鬱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