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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魏應城不會如他的願。
魏鬱抓著他不放,眼神偏執而悲傷。
「哥,我只是想要彌補你,這樣也不行嗎?」
魏應城:「你最好的彌補就是離我遠一點。」
魏鬱眼中的光芒在魏應城像從冰裡萃過一樣寒冷的注視下暗淡下去。
黎若柏上前,強行把魏鬱拉著魏應城不放的手掰開。
魏鬱手背傷口上還未長好的痂在反覆拉扯中撕開,猩紅血液順著手背流下。
黎若柏凝聲說:「快鬆手,你流血了。」
魏鬱倔強忍耐。
這些痛和他身上的那些比起來太輕了。
魏鬱抿著唇問:「你和臧北天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明明不願意見我,卻要因為他來找我……你到底對他是什麼感情?!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現,你會和他一起回家是不是?」
魏應城皺眉轉身,沒有看到黎若柏微變的眼神。
魏應城冷聲,「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了什麼哥你心裡清楚。」
魏應城不想和他廢話,丟下一句「瘋子」就要離開。
魏鬱當然也知道自己是說瘋話。
但在場有人會聽進他的瘋話。
魏鬱瞥見黎若柏的表情,嘴角不自覺勾起。
但下一秒,他又壓制這這份喜悅,繼續保持剛才面對魏應城冷淡態度的無助和悲憤。
他望著魏應城的背影,聲音發抖著說:「哥,我和爸說了我們的關係,我重新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了……你不要走。」
黎若柏不知道兩年前發生了什麼。
但他看著魏鬱這幅卑微低頭的模樣,心裡的鼓咚咚作響。
他擔心魏應城會因此心軟,也擔心魏鬱會把魏應城搶走。
但魏應城只是轉身,用及其困惑的目光問魏鬱:
「這種約定還有履行的意義嗎?你到底在演給誰看……給自己的執念看嗎?」
兩年前那次背叛帶給魏應城的痛苦比魏鬱承受的大千百倍。
魏鬱只以為他做了就能彌補?
不可能。
魏應城把自己的手從魏鬱血跡斑斑的手裡抽出來。
「你想彌補,可以啊。」
魏鬱抬起眼,驚喜地看著他。
顧嫿推門進來之前還扭頭看了眼魏應城離開的背影。
她一邊往裡走,一邊說:「你哥是有點獨特的味道哈,怪不得你纏著不放。」
見魏鬱不回答,顧嫿又問:「怎麼幾天不見,又冒出來第二個人。你哥特地找你來要,這人應該對他很重要吧,你不會是心生嫉妒……把他拋屍了吧?」
「閉嘴。」
顧嫿最喜歡看魏鬱這幅表情,捂著嘴哈哈大笑。
「你可趕緊的吧,你哥的婚期你知道嗎?下個月二號。這點時間你怎麼力挽狂瀾?大少爺好好想想你該怎麼辦吧,你的苦肉計苦到現在也沒有用啊,人家不在乎你,你就算把自己玩死也沒用,總不能是在病房裡扎小人等著黎若柏被咒死啊。」
魏鬱表情扭曲,眼底通紅地讓她滾出去。
顧嫿大笑著站起來,「下次有戲還叫我來,我愛看。」
顧嫿走前還不忘順走魏鬱病房的高檔水果。
魏鬱定定地看著自己無力張開的手,耳邊迴蕩著魏應城離開前丟下的話。
——「我失去的,你加倍失去。我經歷的,你加倍經歷。」
他要失去多少才是魏應城所說的加倍……
魏鬱握緊手,讓自己不再去想。
但彌補是彌補給哥的,哥想要多少都行。
黎若柏和臧北天這兩個人,一個都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