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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梁松影醒了。兩人的手不知何時交握，梁松影力氣很小地用手指撓了撓他。

晏望霄緩緩露出笑容來，撥出一口氣。

梁松影動了動嘴皮，卻發不出聲音。

醫生和護士被叫來，檢視一番梁松影的傷勢和心率呼吸率等專案，確認徹底脫離生命危險。他們走後，晏望霄重新坐回梁松影身邊，貪婪地盯著他看。

梁松影還得靠呼吸器進行呼吸，暫時說不了話。他的神情疲憊，眼睛閉一會兒睜一會兒。他在晏望霄手心裡斷斷續續地寫字，寫得很慢，似乎很費勁，呼吸聲也變得大且急。

是個&ldo;幾&rdo;字。

晏望霄等不及他把剩下的字筆畫寫完，道：&ldo;你別寫了，省點力氣!現在凌晨一點，你昏迷了大概六七個小時，總算搶救過來。你現在閉上眼睛，睡吧，我守著你。&rdo;

梁松影仍然睜眼看著他。

晏望霄伸手在他眼皮上一合，輕聲地說：&ldo;等你睡著，我會睡的，你快點睡吧。&rdo;

溫熱掌心下的眼睛眨了眨。

等他放開手，梁松影已經睡著，安靜的病房響起呼吸器發出的微重呼吸聲。

第二日早上，梁松影被轉到普通單人病房。昨晚來過探望的李文海、李明輝、趙節、蕭廷、傅玉、江雪素等人聽到他甦醒，又帶著鮮花水果來看。只是梁松影說不了話，大部分時間在睡覺。陪他們一會兒聽他們說一會兒話，就顯出疲態，被晏望霄不客氣地趕走，並叫宋禮守在門口除了醫生不許放任何人進來。

李文海不買他的帳，在病房裡坐定：&ldo;阿影是我小侄子，你是他的誰，你趕我走?反了吧你?知不知道尊重長輩?還是你爸媽沒教好你?&rdo;

晏望霄臉色一沉，低聲說：&ldo;有話外面說，別吵松影!你也不過爾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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