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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理智的瘋子。我在心理診所見過這種人。&rdo;

霍景說：&ldo;可是據我們觀察，他在警局、監獄的表現很正常。你這麼說的話，我會去調查他的病歷史。如果真如你所說，他是個精神病，那麼他很有可能不被法律制裁，你的傷，幾乎致死，算是白捱了。&rdo;

梁松影說：&ldo;我明白。&rdo;

霍景多看了他幾眼，&ldo;告訴你一件事，犯人吳傑在監獄過得很慘，每天被人暴揍得鼻青臉腫滿身是傷，進了醫院好了出來又被揍進去。我們獄警同志有心管也遏制不了獄友對他的敵意，奇了怪了，之前可沒有這種情況，他們似乎也不是你的粉絲。怪哉。&rdo;

能指使得動監獄犯人群毆一人，大概只有黑道勢力能辦到。梁松影想到晏氏過去的黑道背景，不知這警察話裡有幾分試探。

霍景把他的沉默錯當做別的東西，&ldo;恕我直言，梁先生同情他嗎?&rdo;

&ldo;我既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又並非聖母之心。&rdo;

&ldo;哦，失禮。&rdo;

霍景離開後，響起敲門聲，梁松影說了一聲&ldo;進&rdo;後，門被推開，凌曼兒施施然走進來。梁松影半躺在床上，神色比較消沉，卻在一瞬間收拾好表情，抬頭向她禮貌地笑笑。晏望霄則雙手插兜站在窗邊，目光投向梁松影，從沒給過她一個正眼。

他的目光既深且沉。

給人一種壓抑感。

凌曼兒觀察這兩位的神色，覺得不方便再呆下去了，便提出離開：&ldo;lan，二少，時間不早，我要回家了，有空會再來看你。&rdo;

梁松影朝她揮手微笑，&ldo;拜拜。&rdo;

凌曼兒笑了笑，&ldo;拜拜。&rdo;

她出去時貼心地把門關上。

梁松影感覺晏望霄的眼神有點陌生，像一對精密的探測儀器掃視著，問他：&ldo;怎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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