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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影擺手。

晏望霄從口袋掏出一盒口香糖遞給他。他取了三顆，放進嘴裡嚼了一會兒，頓時好受很多，&ldo;出去吧。&rdo;

晏望霄跟在他身後走。

路過買單櫃檯的時候，梁松影停下來，拿起一張飲品單，側頭問：&ldo;你要喝點什麼?&rdo;

晏望霄搖頭，沒什麼興趣。

&ldo;這兒有奶茶。&rdo;

晏望霄湊過去看。

梁松影點了一杯冰西瓜汁，那服務員是個小姑娘，不可置信地瞅了一會兒才確認眼前兩個大明星，捂嘴差點兒尖叫出來。還是梁松影&ldo;噓&rdo;了一聲，&ldo;不要叫，替我保密?&rdo;

小姑娘點頭，又點頭。

梁松影低頭看奶茶那一系列，就十來個種類，晏望霄也特磨蹭了。有客人過來買單，他扯了晏望霄的手臂往旁邊站過去一點。

&ldo;不知道喝哪種，你替我選吧。&rdo;晏望霄側頭問。

梁松影指了指抹茶奶蓋，&ldo;這個。&rdo;

一人拎著一杯飲料走出咖啡館，在夜色冷風中慢慢走著，梁松影隔著紙巾握著冰涼飲料還是被冷到，隔一會兒換一隻手拿。晏望霄只喝了一口奶茶，看不過眼，將西瓜汁奪走，&ldo;大冷天，喝西瓜汁有病嘛。&rdo;

&ldo;你給我，我喉嚨難受。&rdo;梁松影伸手去搶回來。

&ldo;你喉嚨怎麼了?&rdo;晏望霄也是好多年沒喝酒了，差不多把喝酒後遺症忘光光。

&ldo;有點熱，火燒一樣。&rdo;

走到車門前，梁松影的西瓜汁已經喝到底，正要問晏望霄要不要一起扔，卻見那人手裡的奶茶几乎紋絲不動，&ldo;不喜歡嗎?&rdo;

&ldo;難喝。&rdo;

梁松影還是坐到後座，關車門，&ldo;你不是那兒熟客嗎?&rdo;

晏望霄繞到駕駛座進來說：&ldo;不是，只去過一次，印象太難忘。&rdo;

&ldo;奶茶太難喝?&rdo;

&ldo;沒錯。你知道為什麼我這麼清楚洗手間的位置?我含著一口奶茶，到處找地方吐。&rdo;

梁松影笑出聲，&ldo;那你剛才完全沒必要點一杯不愛喝的奶茶。&rdo;

晏望霄重新開車上路，&ldo;所以才叫你幫我點。&rdo;

&ldo;有什麼不同?&rdo;

&ldo;我以為是你點的，我就會多少喜歡一些。&rdo;

&ldo;結果呢?&rdo;

&ldo;不喜歡的，還是不喜歡。&rdo;

梁松影&ldo;噢&rdo;了一聲，放鬆地半躺半靠在那兒，&ldo;心理暗示是很難戰勝生理性厭惡的，就像靈與肉的關係，逆水行舟，順水而下。&rdo;

&ldo;那你是否同意，心理暗示也很難抹去已經真實產生的感情?&rdo;

梁松影揉額頭的手僵了一下，回想兩遍這句問話的意思，然後手抖了一抖。他把目光移向窗外飛速退後的風景，閉上眼睛，假裝暈過去了。車裡靜默了一會兒，只聽見風拂過車身的呼呼聲。他忽然睜開眼，問：&ldo;你以什麼立場，什麼身份問我?&rdo;

&ldo;什麼?&rdo;晏望霄望著路面。

&ldo;你以什麼立場，什麼身份問我?&rdo;梁松影重複一遍。

&ldo;什麼意思?&rdo;

&ldo;不懂算了。&rdo;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