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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一邊找錢一邊禮貌道：&ldo;抱歉，讓客人您久等了。&rdo;

口罩墨鏡下的梁松影說：&ldo;沒事，您生意不錯。&rdo;

店主笑，&ldo;今天節日。&rdo;

梁松影接過花，說了聲謝謝後離開，店主在身後說：&ldo;客人請慢走，歡迎下次光臨。&rdo;

抱著花，梁松影去停車點取車，經過那輛顯眼的黑色bw，特意瞅多了兩眼。那名女店員彎著腰興奮地跟車主說著什麼，隱隱約約是&ldo;簽名&rdo;&ldo;粉絲&rdo;一類熟悉字眼。他好奇地朝前拐了幾步，探頭去看。

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果然是兩個月沒見的二少。

慢下腳步，不知該不該上前去打招呼，這時，女店員轉身帶著興奮的微笑回店，而晏望霄也抬眼看見了他。他於是停下來，站在那兒，摘了墨鏡口罩露出臉，遙遙地對晏望霄笑了笑，才踱步過去。

晏望霄有些怔然，注視著他走近，臉上很快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這一幕似曾相識。

很久以前一個夜晚，他開車綴在梁松影身後，看他沿著河道慢慢走，偶爾揉揉腰。在他第六次停下扶著河欄休息，手間玩弄著從他那兒順走的一支香菸時，他決定載他一程梁松影聽見喇叭聲，就從河邊走過來，彎下腰，對他說話。還逞強，叫他先走。

梁松影走過來，彎下腰，微笑：&ldo;二少?好久不見了，y市那麼大，你我居然在這兒偶遇。&rdo;

晏望霄疲憊地說：&ldo;我來買花，你也是?&rdo;

梁松影搖了搖花，&ldo;是的。&rdo;他頓了頓，看著晏望霄，&ldo;二少，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rdo;

&ldo;沒事。&rdo;晏望霄轉回頭，問：&ldo;上車麼?&rdo;開啟副座車門鎖。

梁松影拉開車門坐進去。

晏望霄漫不經心地問：&ldo;是去西山墓地?&rdo;

&ldo;是，順路?&rdo;

晏望霄&ldo;嗯&rdo;了一聲，&ldo;腿好了?&rdo;沒等他回答，啟動引擎，&ldo;把你再甩出去，怕不怕?&rdo;

梁松影趕緊先扣上安全帶，阻止他無厘頭的舉動，&ldo;等等二少，我有車，就停在那邊。&rdo;

晏望霄轉頭注視他，&ldo;別管車，陪我走一程行嗎?&rdo;

梁松影與他對望幾秒，&ldo;捨命陪二少又如何，相信二少車技沒那麼爛。&rdo;

&ldo;那你要信我。&rdo;晏望霄語氣微妙。

車子上路。

前往西郊墓地拜祭的人不少，路況較為擁堵，走走停停。

晏望霄開車很專注的樣子，不分心說話，但梁松影感到這種沉默不同尋常，試圖找話題活絡氣氛。

&ldo;二少，那張違規罰單能寄給你嗎?&rdo;

&ldo;你缺那點錢?&rdo;

&ldo;缺二少那點誠意。&rdo;

&ldo;我給。&rdo;

&ldo;……開玩笑的……如果不介意我問，二少要去看望誰?&rdo;

&ldo;一個朋友。&rdo;

&ldo;正巧，我也是一個朋友。&rdo;

&ldo;不一樣。&rdo;晏望霄似隨口道：&ldo;我那位是前任情人，你那位是嗎?那個駱什麼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