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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他成家了呢？&rdo;宋玔問。

陸徽扭頭，直直地看向埋頭降低存在過的年輕人：&ldo;你看上哪個姑娘了？&rdo;

紀樊陽覺得他如果回答這個問題，定會被陸徽撕成碎片，求生欲讓他搖頭：&ldo;還沒呢。&rdo;

&ldo;就算他三十歲結婚，還有兩年。&rdo;陸徽陰沉著臉站起身穿上外套，&ldo;我自己能活。&rdo;

陸青穹還想說點什麼，被宋玔攔住。

陸徽大步走出房間，紀樊陽忙站起身跟上。

&ldo;你吃飽了嗎？&rdo;紀樊陽沒話找話來緩解尷尬的氣氛，&ldo;我其實覺得……&rdo;

&ldo;你沒吃飽？&rdo;陸徽打斷年輕人的話，走到街邊買了兩個玉米棒，塞給紀樊陽一個，自己扒開袋子啃剩下的一個，&ldo;明天我們去三彎河那個倉庫看看。&rdo;

&ldo;行啊。&rdo;紀樊陽咬了一口玉米棒，甜糯的味道瀰漫口腔，&ldo;好吃。&rdo;

陸徽舒展眉宇，把玉米棒掰成兩半，低頭咬一口：&ldo;等這事兒完了，你要回帝都看家長？&rdo;

&ldo;……可能。&rdo;紀樊陽說，&ldo;打電話也可以。&rdo;

&ldo;你不想回去？&rdo;陸徽敏銳地察覺到紀樊陽遊移的語氣。

&ldo;……嗯。&rdo;紀樊陽三口兩口啃完玉米棒，丟進垃圾桶，&ldo;我不想見某個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外甥女的同學。&rdo;

七里八拐的關係逗笑了陸徽，他悶悶地笑著啃玉米棒，樣子像只大松鼠。

第二天一大早，陸徽開車開車帶著紀樊陽來到三彎河的一個倉庫，c-85號。

&ldo;我們沒帶槍來。&rdo;紀樊陽憂慮地問，&ldo;不會出事吧？&rdo;

&ldo;槍枝登記會驚動某些人。&rdo;陸徽謹慎地說，他將車停在不起眼的拐角處，開啟手機調成錄影模式，壓低聲音放輕腳步將倉庫門開啟一條縫，&ldo;進來。&rdo;

紀樊陽跟在陸徽身後，兩人一前一後沿著狹窄的樓梯爬上二樓。陸徽彎腰躲在箱子後面，找了個較好的角度偷偷觀察。

倉庫裡停著三四輛卡車，他們來的還早，並未有人在倉庫中。

約兩個小時，倉庫門被開啟，第一個人出現，是個個子矮小的男人。

又過了半個小時，一群男人走進來，領頭的男人不耐煩地說：&ldo;那個婆娘啥時候來？磨磨蹭蹭的。&rdo;

&ldo;葳姐馬上就到。&rdo;矮個子男人點頭哈腰地說，&ldo;相信我們劉家，貨可純。&rdo;

&ldo;這關頭，再純的貨除了我沒人敢接。&rdo;男人斜了矮個子一眼，&ldo;劉鎧要是死了，你劉家妥妥完蛋，女人能頂什麼用。&rdo;

&ldo;女人能讓你冒著被條子抓的風險來接貨。&rdo;劉葳推開門走進來，她從包裡掏出一把手/槍，指著男人，&ldo;不想死就別嘴賤。&rdo;

男人並未驚慌，他轉過身，面對劉葳：&ldo;你覺得我空手來的？&rdo;他一揮手，身後四個人掏出手槍，抬起槍口對準劉葳，他打了個響指，&ldo;有點尷尬，不如大家都冷靜一點？&rdo;

氣氛凝固，槍戰一觸即發。

陸徽和紀樊陽躲在木箱後面大氣不敢喘，唯有手機的錄影按鈕旁邊的時間數字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