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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鏡盯著那些紅紙,心裡一片細細密密的酸脹,整顆心像泡在一池春水裡,被人溫柔而細緻的、珍而重之的撫平了所有他自己都不曾留意的傷痕。
那人小心翼翼,帶著無上的虔誠,給了沈辭鏡所有他能想到的安全感,笨拙又浪漫,如同每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一樣,捧著一顆熱烈的心把它完完全全地獻給自己的心上人。
沈辭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他手足無措,謝朱顏之於他是一個美好到不可思議的意外,令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滿漲的情緒似要溢位來。
沈辭鏡想,我好心動啊。
心動到恨不得直接衝動謝朱顏面前和他說我會努力喜歡你的我們試試吧之類的話。
沈辭鏡手蓋住臉,掩去了自己所有的表情,他闔上眼,記憶走馬觀花,有阮天心,有父母,有朋友,有許多許多人,畫面流轉,最後逐漸定格在一張風流恣意的臉上——是謝朱顏。
沈辭鏡嗤嗤地笑,聲音低低的,帶著莫名的釋然,他笑了好久,才徐徐放下手睜開眼,目光是久違的輕鬆,唇邊是點點的笑意。
而後他面色柔和地整理好謝朱顏的玫瑰紙,鄭重其事地將其放回盒子裡。
合上鐵盒,沈辭鏡手指不住摩挲鐵盒,堅硬冰涼的觸感順著指腹傳遞至大腦,沈辭鏡突然就有點捨不得,他想留下它,留下這些紙玫瑰,想法冒出的很突然,卻又帶著點理直氣壯的理所當然。
那就留下。
沈辭鏡思索兩秒果斷拍板。謝朱顏寫的那些他還是會還回去,但還回去之前他可以先復刻一份。
沈辭鏡倒也沒多想什麼,他只是單純的想為自己留下點什麼,為什麼留,留下做什麼,這些他全沒想過。全憑自己高興,和個小孩子一樣,任性到極點。
外表破敗森冷的宮殿內,一身著青衫的男子自角落陰影處走出,唇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輕聲開口,「主子約奴來的地方當真是越來越偏僻了。」
「你也當真越來越放肆了,」出聲的人站在大殿正中央,負手在身後,身著玄色長袍,聲音含冰。
……
戲裡暗潮湧動,戲外其樂融融。
霍睿眯著眼沖沈辭鏡笑,樂得找不著邊,「你瞧瞧你瞧瞧,要說你大爺還是你大爺呢,這謝朱顏要能一直保持著和阮天心對戲的時候那股勁兒,殺青前我給他立個牌坊供起來都行。」
沈辭鏡跟著笑了幾聲,視線在片場周邊掃了一圈,有點心不在焉的。
「找什麼呢?你這看一下午了。」霍睿看看沈辭鏡四下搜尋的眼神,疑惑地拍了拍他的肩。
沈辭鏡沒答話,他的視線突然頓住,在一個人身上長久的停留。
「是他嗎?」沈辭鏡在心裡問系統。
【是的宿主,那就是綁架阮天心的人。】
「知道了。」沈辭鏡站起身,對霍睿道,「謝朱顏要是知道你這麼想他,估計會很高興。」說完拍拍霍睿,轉身走了。
霍睿:「……」
沈辭鏡你給老子滾回來!你剛剛是不是陰陽怪氣呢?!
……
那是個戴著口罩的男人,他佝僂著腰,目光陰沉沉的,隔著人群一次次看向片場中央的阮天心。
沈辭鏡站在不遠處,隱沒在人群裡,無聲嘆氣。找這麼個人來綁架阮天心,還綁成功了,都不知道是阮天心心太大還是林鐸太廢了。
沈辭鏡最近被謝朱顏一記紙玫瑰傳情的小心思戳得心裡發軟,整個人神思不屬,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半個月過去了。系統又在這時突然提醒他注意劇情——阮天心被綁架。
雖說現在劇情變化了不少,但像這種重要劇情點一般都是不會自己變化的,除非人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