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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寂。
你一定是病了,被菸酒燻得迷糊了。
別忘了,你現在不欠任何人,包括……
甩甩頭,纖細的手指拔了拔蓬鬆的棕色大波浪,她淺笑著,又是那個風淡雲輕的女子。
推開門,她還未來得及抬頭,手腕卻被用力地握緊,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驀地拽起。
碰的一聲。
她感受著黑暗。
男人將洗手間裡的燈瞬間熄滅。
力道大得讓人無法反抗。
身後貼著冰涼的門板,她只穿了一件黑色裹臀針織裙,大衣還在椅背上。
這樣的冰涼,驀地貫穿了她的感官,神經被繃得緊緊的。
她掙扎著,纖細的手指用力地推拒著貼在她胸前的炙燙身軀,直到扒下了一顆冰涼的鈕釦,她驀地停了下來。
小巧的鼻翼帶給她最最直接的感官刺激。
淡淡菸草味,以及,青草味的沐浴露氣味。
熟悉,如水草一般,滋生著,包裹著她,使她快要窒息。
心,跳得厲害。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換上另一副模樣,不再反抗,在黑暗中揚起嘴角,冷聲開口:“大總裁,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不是小紅,小紫,不是您的鶯鶯燕燕。”
她的語氣狂肆,語言謙卑,矛盾的綜合體,更激發了男人的怒氣。
手腕被用力的握緊,她感受到手腕裡如粗糙的繩縈刮過一般的生疼。
咬緊了嘴唇,她不發出任何的求饒。
小紅,小紫,在她被帶進包廂裡,她看見了幾位長得人模人樣的女人,畫著漂亮的妝容,生得都是魅人的面容。
既然有了那些女人,又添上她一個,不多餘麼。
呵。
她冷笑著,窗戶裡滲透而進的月華照亮了她的表情。
沒有畏懼,沒有多餘,只剩諷刺,冷冰冰的淡漠。
“兩年,你學到的就是這些伶牙俐齒麼?!”左兮蘄的嗓音冰涼,在黑影之中,更像是冰鎮的梅子酒,滲出的是淡淡的清香,香味過後,卻是濃烈的毒辣,冷冽如凜。
挺拔的身軀貼得更緊,抑或者,用“壓”更貼切一些。
堅實頂著柔軟,火與冷的融合,卻是劍拔弩張的張狂。
“兩年,您好像一點都沒變,還是喜歡做人上人。”她說得冷淡,淡得彷彿只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這樣的家常句子。
“聰明的女人,不會選擇正面去反抗男人。”耳邊,輕柔地暈染開來一抹溼熱的男性氣息,溫熱,潮溼,觸著朵寂最最脆弱的耳垂,那樣的氣息噴薄而出,讓她不由輕輕打了一個冷顫。
“是麼?”朵寂輕輕地笑出了聲,胸前的柔軟在黑色的針織布料襯托下,露出白皙的肌膚,沁入白雪一般,盈著淡淡的女兒香,她抬起頭,對上面前這個冷傲的男人,一字一句道:“堂堂左氏集團的總裁,會在乎像我一樣的小人物麼?我沒有這種威懾力,還有些自知之明。”
她的嗓音淡淡的,卻像是吊蘭灑落一地的淒涼。
似反抗,卻盈著一絲淡漠的諷刺。
“何況,左先生,你從未把我當做一個女人。不是麼?”
不是麼?
十年,兩年。
她連一個女人的資格都沒有。
又何必眷戀著,丟了自尊。
啪的一聲。
清晰地響徹在女洗手間裡,冰涼的門被用力地開啟,一抹纖細的身影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留下那個男人,冷冽如刀,冷凜著墨眸,劃過一抹刺骨的眼神。
俊朗的臉龐上,清晰地留下一道五指掌印。
男人冷抿著薄唇,渾身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