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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來這裡的人心裡都有一些準備,此刻臉上也浮現猶疑神色。
站在巍峨雪山之下,抬頭見無盡碧空之高遠,蒼蒼雪山之高寒,偶有飛鳥盤旋而過,不留任何聲響,只留一縷輕煙。四周並無人煙蹤跡,於廣闊天地之間,人也如此渺小寂寥,難免心生怯意。
今天的計劃是先坐纜車到半山腰,因為平日裡遊客多,半山腰也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明天再開始節目的拍攝。
這期的節目嘉賓一共八個人,男女各四個。坐纜車時四個人一批,容亭先上去了,坐在邊上,依次上來兩個人。容亭和這兩人沒合作過,笑著自我介紹了一下,聊了一會,第四個人才上來。
纜車車門關上,機器開始運作,吊索緩慢移動,車廂逐漸騰空,上移。
容亭正在和別人說話,看見姚燦上來,愣了一下,然後又神色如常。
參加這檔節目的人多在三十歲上下,不少都和姚燦在前幾年的青春偶像劇裡合作過,見到她還挺熱情的攀談了幾句。
不過她對別人話並不算多,禮貌,客氣,又疏遠。
容亭轉過頭,透過玻璃看窗外景色,樹木枝幹被冰雪包裹,像是白色的冰雕,有少數的針葉未曾凋敝,細小的葉片上覆滿了雪,看起來精緻脆弱。
纜車升到高處,還在山腳下的人就成了一個小黑點,在遼闊雪域之上顯得格外渺小,像是一隻只小小的螻蟻。
她收回往外看的目光,安穩坐在車廂內,沒有人說話,大概都在想著明天的事,車廂內很靜謐。
姚燦坐在她對面,此時目光低垂,容亭看了她好幾眼,發現她好像在想心事,一直沒怎麼動,絲毫未察覺她的注視,容亭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她一番。
她衣服穿著其實略有些單薄,不知道是因為出行倉促還是考慮欠周,她穿著短短的黑色羽絨服,看起來總是感覺太薄,雖然圍了一條白色的圍巾,她清瘦的臉頰半隱在其中,如瓷肌膚顯得微微有些蒼白。
容亭不自覺的皺皺眉,別人過個年都在怕長胖增膘呢,怎麼就她這個人看起來還清減了?
她看了看她清瘦的臉頰,目光下移,落在了她惦記過幾次‐‐主要是夢裡惦記過幾次的櫻花唇上,她嘴唇抿的緊緊的,唇瓣顏色有些深,倒不像往常那般櫻粉色。
容亭臉頰有些發紅,忙移開視線,又往下看,看見她腳上穿著的鞋,心裡面更不解了,這個人怎麼穿著的不是雪地靴,大冷天的穿個鞋口那麼低的鞋,腳踝裡難道不進風?
她強迫自己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她,身子往後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但是腦海中總是浮現姚燦那巴掌大的蒼白小臉,埋在白色圍巾裡……
不多久,纜車往下降,又停了下來,節目組的工作昨天就到了,容亭一下車門,就看見了自己的老朋友,這次節目的監製人,顧明遠。
顧明遠比容亭大,三十七八歲,老大不小了,但是人卻明艷活潑的像個年輕人。她一見到容亭過來,就低聲歡呼了一下,對容亭招招手,等容亭走進的時候,還親親熱熱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容亭單身那麼久,始終沒遇到心怡的人,偶爾覺得孤單了,不是沒想過隨便找個人,甚至有想過怕受委屈,乾脆包養個小鮮肉好了,兩個人處不下去了,直接分手,這樣多乾淨利落。
她認識顧明遠之後,這個念頭才徹底打消了。
顧明遠是堅定的單身主義者,愛玩,會玩,會生活。工作之外滿世界的亂跑,非洲叢林、南極雪地、大洋深處的孤島都去過,靜下來的時候畫風差異極大,做菜,喜歡攝影,喜歡花藝,完全是個安靜時歲月靜好,玩樂時動若瘋子的人。
既然一個人能過的這麼好,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