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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賭的是皇上的心意。&rdo;成頤堅定地說道，&ldo;與其出兵攻打遼東，幫助那邊打垮我們，還不如協助我們收回海西，至少扎克丹還有一半大周的血統。我可以讓扎克丹娶大周女子為大妃，再將濟蘭嫁過來，甚至把穆騰伊所有的女兒都嫁過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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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馬球

&ldo;兩邊世代通婚，永為甥舅之國，再不起戰事，不比有強敵在側、虎視眈眈要強上許多麼？&rdo;成頤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宣惠。

宣惠想想裴敏中對此事的分析，實在不忍看成頤失望，於是說道：&ldo;姐姐可曾想過向大周稱臣？&rdo;

帶著警覺意味的銳利目光，從成頤的雙眼中一閃而過，她眯起了眼睛問道：&ldo;你的意思是什麼？&rdo;

宣惠忙解釋道：&ldo;姐姐恕我冒昧，言辭有些失當。我是說，姐姐若只說&l;借兵&r;，皇上八成是不肯的……若說世代通婚，你覺得扎克丹身上那一半漢人的血，使他對大周能多幾分友善的態度嗎？這個皇上同樣也是不信的……&rdo;

&ldo;若姐姐願意向大周稱臣，封大周為正朔，照著太宗皇帝到孝宗皇帝時的成例，你們連納貢都不必。相反，每年你們遣使，大周還都有不少賞賜。&rdo;

成頤垂下眼瞼，低頭沉思起來。

&ldo;皇上御宇已經十幾載，大周已是海清河晏。如果姐姐願帶領你們這一支海西人稱臣，那就是皇上登基以來的第一個藩王屬國，皇上必定願意扶持。還請姐姐三思。&rdo;

&ldo;必定？&rdo;成頤抬起頭，笑著看宣惠。

&ldo;我私心揣度罷了。&rdo;宣惠轉頭看向馬球場，比賽已經開始了。&ldo;皇上現在什麼都不缺，唯獨在這上頭，是不會嫌多的。&rdo;

&ldo;二皇子身邊那個騎黑馬的是誰？&rdo;成頤不置可否，笑著轉移了話題。

宣惠也不再追問，仔細看了看馬球場上的人，笑道：&ldo;那個是昌邑伯的次子，叫做薛允晟。&rdo;

&ldo;昌邑伯？&rdo;成頤想了一會兒才笑道，&ldo;你的外家是麼？想必就是薛元翰了？當年你與李靜媛兩個為了爭他，鬧出來那樣大的動靜，你的小命險些都不保了！&rdo;

宣惠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轉頭看看女兒，發現她正和濟蘭聚精會神地看著馬球賽，這才放下心來。

&ldo;姐姐你小聲些！這樣陳倉爛穀子的事情，還值得拿來說麼？&rdo;

成頤自己往酒盞中斟滿一杯，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後笑道：&ldo;那個時候覺得這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小姐妹吵架，宮裡賞下來的新奇玩意兒，元宵看花燈是該穿粉還是穿藍……如今看來，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rdo;

這時有個小內監捧了一盤鮮果送到皎皎和濟蘭的桌上，恭維地笑道：&ldo;明月郡主，這是太子殿下叫奴才送過來的，說給您嘗嘗鮮。&rdo;

皎皎趕緊起身，遙遙向梁濯行了一禮，梁濯笑著擺擺手叫她坐下。他身旁的一個年長的太監彎腰在他耳旁說了些什麼，梁濯渾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站在他身後的幾個小內監就各自取了盤果子點心之類的，匆匆跑過去分送到幾位公主的跟前。

成頤把這一幕看了個清清楚楚，她向宣惠笑道：&ldo;看來成國公府再來三四十年的潑天富貴是跑不掉的了！說不定有七八十年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