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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遇上你,哪裡是認罰,簡直是認命。”
丁老夫子微微一笑,突然身形微動,已經轉到紀空手的身後,也沒見他抬腳,紀空手便如一隻大鳥般飛向空中。
“完了,從這麼高跌下去,我這屁股不摔成八瓣,也要腫得穿不上褲子。”紀空手耳聽呼呼風響,整個人頭暈腦脹的,倒也不覺得有多麼的恐懼。就在他的身體下墜的一剎那,突然感到身下竄來一道柔和的氣流,如一隻大手般將他的身體託了一下,頓令下墜之勢減緩。
“砰……”饒是如此,紀空手的屁股一經著地,還是感到有一種強烈的痛感充斥了他體內的神經,忍不住“哎哎喲喲……”呻吟起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丁老夫子扶起他來,眼中閃過一絲憐惜。
“是呀,早知今日如此痛苦,當初何必與你相識?老夫子,我紀少今生認識你,一定是我上輩子種下的黴運。”紀空手跺著腳罵道。
丁老夫子忍著笑道:“這也未必,黴運到了極致,就會轉為鴻運,說不定日後你飛黃騰達時,還會記起老夫的這些好處呢。”
他拍了拍手道:“好啦!我不管你一天到晚幹些什麼事情,總而言之,你必須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否則屁股摔壞了實在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話一完,人就慢悠悠地踱著方步去了,邊走邊哼著一段難聽的俚曲,便是忍耐力極佳的紀空手,聽到這殺傷力極大的躁音,都恨不得一頭撞死。
紀空手摸著摔得生痛的臀部,一瘸一拐地來到廟裡,看看四周的動靜,這才從財神像的底座裡取出一包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這油布裡放的是幾張人皮面具和幾瓶無色無味的藥水。藥水無色無味,不知其奧妙所在,倒也罷了,而這幾張人皮面具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師的手筆,不僅做工精細,而且皮質堅韌,形相逼真,薄如蟬翼,正是紀空手珍藏已久的寶貝。
紀空手最初跟丁老夫子學的,便是這化裝易容之術,這也是他惟一一樁純屬自願要學的玩意。因為合乎他的性情,所以他學起來不僅快,而且精,只用了短短數月的時間,幾乎可以和丁老夫子一較高下。丁老夫子心中一喜,便將這些跟隨了他多年的寶物相贈。
當紀空手看到這些寶貝時,他似乎忘記了自己臀部的疼痛,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之笑,悄悄將包裹重新裹上,揣入懷中。
假若丁老夫子有心靈感應之術,能夠通曉紀空手此刻心中的想法的話,一定會被這個小無賴活活氣死,因為他這化裝易容之術,已是江湖中久已失傳的一門神技——易容術。
那麼紀空手利用這神技究竟想要做出什麼勾當來呢?這似乎還是一個謎,至少現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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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的淮陰,華燈漸上,車馬如織,繁華的夜市吸引著不少的遊客,熱鬧一時。
對於鞠弓來說,這幾天來他的心情確實不錯,不僅財運享通,生意興隆,而且命犯桃花,深得美人青睞。自從與杏雨院的招牌姑娘桃紅春宵一度之後,承蒙她還記得他這個粗人,竟然主動約他來八方酒樓品嚐時令名菜——醉蝦,這著實讓他興奮了好一陣子。
兩人親親熱熱地上了樓來,尋了個面街的雅間坐下。樓內佈置清雅,顯然出自高手的設計,可鞠弓意不在此,叫來酒菜之後,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總是停留在桃紅胸前的兩座山峰之上。
酒過三巡,鞠弓似乎動興,藉著酒意,便要動起手腳來,桃紅一面敷衍,一面暗暗叫苦:“這紀少既要我約人來此,可是他的人怎地到現在還不出現?”
這雅間屬於半開式的結構,所以堂口上的一切動靜也能一目瞭然。桃紅一眼望去,樓上的每張桌子都是滿座,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可她望穿秋水,就是看不到紀空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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