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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財財:「婉拒了哈。」
她長嘆一口氣,鏡頭又一次移動,不抱希望地把鏡頭移向了隊伍最前端的年輕人。
那個人把頭髮染成了落日餘暉般的橙色,寬鬆的白t恤被剪成不對稱的款式,行動間肌膚若隱若現。他背對著她,正偏著頭和一名穿著西裝的男人說話。
不知他們聊到了什麼,那個年輕人突然肩膀一垮,誇張地嘆了口氣,然後轉過了身,剛好面向了鏡頭——
——那是一張格外鮮活的臉。
是的,「鮮活」。
不是帥氣英俊、不是瀟灑俊朗,那些普通的詞彙根本無法形容鏡頭之下的少年。
他是那樣的靈動,那樣的伶俐,像是一輪可以被捧在手心裡的太陽,又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星星。他臉上厚重的舞臺妝蓋不住他眼角眉梢的雀躍,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好奇心與快樂的代名詞。
任財財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生活中感受到這樣的「鮮活」了。
日復一日不停歇的加班,每個月如期而至的房貸,地鐵上的早晚高峰,還有周末的相親局……任財財差一點就要忘了,她曾經也是一個想要仗劍走天涯的女孩了。
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她的手早就有了自我意識,一下又一下不停歇的按下了快門。
她從未如此感謝自己的攝影天賦——讓她可以記錄下這一刻,心臟重新跳動的聲音。
……
「老朋友、新朋友、以及不老不新的朋友們,你們好,我是hotboys one-zero的隊長姜樂忱,接下來的二十五分鐘,將由我們和你們一起共度。希望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在今天收穫快樂!」
高高的舞臺上,炫目的燈光十分晃眼,姜樂忱和他的隊友們雙手交叉比出1和0的手勢,齊聲喊出了團名。
身後的大螢幕上,新設計的團隊logo浮現而出,十個人的名字在下方滾動出現。
主舞臺正對著一大片草坪,下午四點半溫度不冷不熱,數千名觀眾圍站在這裡,表情裡寫滿了對糊團的陌生與無所謂。甚至有人在他報出團隊名字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相似的表情姜樂忱和聞桂已經看過很多次,兩人並不在意;倒是團裡有初次登臺的新隊友,在這種場合下怯場了。他們這次使用的不是樂隊現場伴奏,而是提前錄製好的伴奏樂,顧禹哲要求他們全開麥,一點墊音都沒有。也就是說,只要有一點點走調,都會成為車禍現場。
舞臺下的人頭密密麻麻,姜樂忱深吸一口氣,他的視線從人群移開,先看向身旁裡的聞桂,現在他們身上的麥已經開了,聞桂不方便說話,但是他伸出尾指,輕輕撓了撓姜樂忱的手背。
姜樂忱也反過來撓了撓他。
然後,姜樂忱又把頭轉向另一個方向,看向了舞臺側面的總控臺——顧老闆正抱臂站在那裡,面色肅穆,鏡片後的雙眸滿是沉穩。
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顧禹哲輕輕挑眉。
姜樂忱點了點頭。
顧禹哲接收到他的訊號,低頭和總控臺的工作人員說了一句什麼,十秒鐘之後,熟悉的音樂前奏在耳麥裡響起。
咚,咚,咚……
伴隨著三聲鼓點,姜樂忱開口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陷入一場夢境的大冒險
掉落愛麗絲的池塘邊
有氣球有白兔有追不上的旋轉木馬
還有吃不完的巧克力噴泉」
這首歌叫做《夢境大冒險》,是他們團剛成立的時候,前老闆花大價錢買回來的歌。用五年後的眼光來看,這歌詞確實幼稚,但對於糊比男團來說剛剛好。
這是音樂節又不是音樂會,就適合唱這種節奏洗腦、歌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