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頭開始吃排骨,她夾了一些青菜放到他盤子裡,他發狠似的把青菜撥到一邊繼續吃排骨,她還是看著他笑,他卻裝作看不見根本不理她。
夢雪慌亂的低下頭用筷子撥弄著盤子裡的菜,忐忑不安的吃著一塊兒排骨。律考完之後他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喜怒無常,一會兒像春天般的溫暖,一會兒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那時的他,開朗,大氣,快樂,幽默,她一見到他就覺著沒了煩惱無緣無故的開心起來,她甚至都不記得他曾經生氣過,最多是不說話了,但很快就會高興跟她說說笑笑。這些天她感覺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心情全然被他掌控,隨著他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陰晴不定起起落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摔個粉身碎骨,又像是在玩兒輪盤賭,她孤注一擲的壓上了身家性命,只要他輕輕的搖一下頭,她就會滿盤皆輸,一無所有,悲慘死去。
雪飛悶頭吃著排骨,想起剛剛夢雪溫柔的摸著雲風額頭的樣子,心裡就像被誰狠狠地捅了一刀,疼得他上不來氣。她是那麼的心疼他,即使在他為她唱歌的中間,他們還在深情的互相注視,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雲風那張面無表情深藏不露的臉,他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苦肉計。十年來,每年二十四節氣他一個都不放過,每當下雨下雪颳風甚至寒流霜凍沙塵暴,只要天氣稍微有點兒的變化,他就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於是,她就會特別擔心他關愛他,他就是用這樣卑劣的手段讓她永遠惦記著他,從而在精神上徹底的佔有她。他憤怒的盯著盤子裡的菠菜葉子,真好笑,當我是大力水手啊?接著他難過的想到,這樣的壞天氣似乎越來越多了,天氣預報說下週整週都有雨,該死的厄爾尼諾,倒黴的太陽風暴,挨千刀的臭氧層,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真見鬼!他啪的一聲放下筷子。這時,聽到旁邊的一圈兒沙發上幾個人在聊天。
“那《阿爾罕布拉宮的回憶》你們看了嗎?寫的可真逗。”樑子坐在一群女生中間開侃。
“看了啊,怎麼逗了?”
“愛一個人還不敢說,拐彎抹角的,看得我這累。”
“你是說小說裡的“我”啊?看到最後我都沒看出來他到底愛誰。”
“當然是秋天了。”
“嗯,你也太弱了吧,稍微讀兩段兒就能看出來了。”
“可是那個‘我’不是跟秋天形影不離嗎?還這麼難說出口?”
“可能太熟了,不好意思吧。”
“也是,對一發小酸溜溜的說:我愛你?靠,太矯情了,搞不好會笑場。”
“要是我就直接說,有什麼啊?愛得這麼辛苦真沒意思,死也要死個明白啊。”
“你們說那個秋天知道嗎?會不會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夢雪忽然轉頭看了看那幾個人冷笑道,“呵呵,你們還真信啊?說的跟真事兒似的,別忘了那隻不過是篇小說,小說嘛,都是虛構的瞎編的,所以小說才叫Fiction。”幾個人都轉過臉兒看著夢雪,雲風和雪飛也看著夢雪。
“小雪,你怎麼知道那不是真事兒?又不是你寫的。”有人反駁道。
“我當然不會寫了,只有白痴弱智才會寫出那麼爛的小說。”夢雪說完就站起來往外走,只聽身後樑子說了一句:“嘿,小雪,行啊,真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想法兒的……”夢雪開門出去快步走到飲料機旁拿了最大號杯子接了滿滿一杯西柚汁,咕咚咕咚的喝下去,真苦。然後她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雨,這天氣可真怪,昨天還是陽光燦爛呢。她嘆了口氣,雪飛比這天氣變化還快,簡直就是跟她玩兒變臉。她的眼前又浮現出雪飛冷冰冰的眼神,他猛的抽回手拿了那套藏藍色西服轉身就往試衣間走,她愣在那裡,手尷尬地懸在半空中。
夢雪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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