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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肩暱語……白軒逸無色無味地說:“少傳這些沒根沒據的話。”
張嘉鳴突然被批駁,覺得腳下這塊黑土地已在不安地晃動了……立刻一嘴莊嚴的報紙腔:“……那領導,領導,那我說點啥?”
“正常說案情。”
張嘉鳴擦擦嘴,開始鄭重網聊,大意是說:聽說你何意羨律師對這案子怪有興趣,不如擇日秉燭一談。我看也能使檢察院對這個案子的社會背景進一步加深瞭解,將來出庭公訴時心裡更有底氣啊!
令人懷疑,何意羨是不是有網癮。訊息剛發過去,正在輸入狀態頓時亮起,但回覆短得可憐。
張嘉鳴說判錯了,這種冤案歷史包袱背在身上是沒法前進的,也是不可想象的,為老百姓討債,功德無量嘛!
何意羨回:何以見得?
這把張嘉鳴問住了。白軒逸道:“告訴他:楚衛民從不供述到供述,到翻供,到再供述,到再次翻供以及此後再不供述的時間順序,符合遭受刑訊逼供者通常表現的一般規律。如果你對案子的情況已經比較瞭解,今天下午來一趟檢察院,我們直接談細節。”
張嘉鳴剛把他說的字全部打完,還沒發過去,白軒逸便問:“回了嗎?”
過了十秒鐘,張嘉鳴的表情像驚堂木一拍,裝作去洗碗,丟下手機跑了:“…領導你自己親自看……”
此時城市另一端的何意羨,總共回了三行字,準確來說是兩行。
因為還有一行,是白軒逸傳送“你來的話,茶和咖啡都可以”之後,系統自動跳出的提示。
——白軒逸。
——上大號說話。
!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虛名滿世真何用
獨立執業的律師,大多睡懶覺從中午開始幹活,坐班更是稀有動物。你以為一個千人所肯定人氣滿滿熱鬧非凡,實際上實地辦公的可能就一百個左右,其他要麼在外面拉案源,要麼在搞其他副業,大學老師、公司法務,上班下班不打卡,外出也不用報備。總之兩個律師私下碰面,可能要交換名片的時候,才知道彼此是同一家所的。
然而今天何意羨到的時候,律所人滿為患,所有的高夥基本都來了,有種眾神歸位之感。
夾道大多數人肢體語言表示尊重,微笑簡潔大方:“何主任好,何主任中午好!”
但有個別毛頭小子,何意羨洗手間出來,他們也緊跑幾步跟上來搞一句:“今天天氣真不錯啥,何主任您親自來上廁所!”
何意羨黑著的臉變成了醬色,把楊柏叫到辦公室:“你讓的?”
楊柏高興著,承認是自己昭告的四海臣民:“可不!”
主任,就是律所的負責人,整個律所權力最大的一個人。管委會的錢也出了,人也出了,力也出了,真合夥,但是決策權仍集中在主任一人手中。原因很硬核,無論是年檢還是轉所,凡是涉及到司法局相關的手續問題,司法局只認主任簽字。許多檔案材料即便蓋了章,若未經主任簽字,後面的程式也無法走下去。
何意羨皺眉:“心裡頭知道就行了,口頭上這麼搞幹什麼?聽著老不老啊?”
其實不是老氣橫秋的問題,律師報年齡都愛往上了報,何意羨對外宣稱自己三十、三十五歲,已經六七年了。何意羨說:“都這麼喊我怎麼接案子?當了主任律師,辦案簡直就是多餘了,外界看著不那麼高階,律所裡面又要覺得放權不夠,格局不大,我裡外不是人?”
楊柏說:“行,我糾正一下那。我這不是看你昨晚上有點不得勁,一個人借酒澆愁啊,想給你聽著圖一樂。好心辦壞事了。”
何意羨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楊柏不僅不走,還別有用心地說:“知道不,昨兒下午檢察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