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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以前是我們的同學。
思齊,現在能聯絡上馮子敬嗎?
她出國了。同學們都不知道她的聯絡方式。譚警官,她有事嗎?
譚樹辰覺得再沒有確定任何事情之前還是要保持高度的嚴密性。沒事。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們去看子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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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性(1)
思齊從電梯裡出來,拉著唐莉跑到視窗。直到確定譚樹辰開車離開學校之後,又按住了電梯的下行鍵。唐莉問,你不去看子敬了?
他用食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唐莉說話小聲。他決定先去找馮子敬。譚樹辰的問話很明顯是要開始調查她。他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同學又一個無辜的被放進黑暗的牢獄。他知道學音樂的人都敏感易碎。如果走進那樣的地方,將會又產生一個精神層面全線崩潰的人。他想,無論她父親與此案是否有關,她都是無關的。她不會是陷害子敬的人。不然,她也不會不遠萬里的趕回來。想去見他。又怕見他。這樣的舉動,只能說明她還愛著他。愛一個人的時候,心總是善的。他堅信這點。
地下室裡她剛洗完衣服。一件一件的掛在白色的尼龍繩上。不甘願被布料吸食的水分,團結成珠,一滴一滴。落荒而逃。如果他們來抓我,就來吧。她把一件墨綠色的燈芯絨短袖往旁邊移開。唐莉,坐這邊。小心地面,有水。
她在葉曉偉說公安局懷疑她父親那天之後已經想的很明白。如果父親在學校放假之前不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她就去公安局自首。她會把一切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他是無辜的。從她認識他那天開始,她始終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去融進他的身體。只是,有太多事不是她能控制的。當她意外的懷孕,當她知道再也無法挽回他的心,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為自己年輕付出的代價並心平氣和地承受著他人不曉的結果時,她願意用自己去終結一切。這一切,與他無關。她確實這樣想的。
思齊,你們去吧。去看子敬吧。她說。他現在比過往任何時候都需要朋友。命運對他是不公的。當他幼年需要朋友的時候,練琴的巨掌把世界上原本可以給他的友誼推出萬里之外。當他懂事的時候,他必須禁慾來剋制自己,以便不讓自己有一天會癱倒在舞臺上。那個時候的他,因為禁止一切慾望的擴張。就連一個知心朋友都不去交。他以為自己夠強大,可以承受孤獨的重量。後來,當發現孤獨開始排山倒海永不幹枯地掠食他所剩不多的對於生命熱切地嚮往時,他已經變成了孤獨利齒下的囚徒。一旦企圖逃跑,勢必遍體鱗傷。孤獨也一次比一次把他看守的更加牢。他就在這樣無助的時候,遇到了我。我是他生命中的一枚定時炸彈。我把他掙扎多年唯一看到的光亮,炸燬了。始終是炸燬了。他又回到那個比監獄還黑暗的地方。而我,僅是粉身碎骨的疼痛而已。
唐莉說,當初鵑子也這樣說過,他是一個被孤獨束縛了靈魂的人。他的靈魂就像被釘在山崖峭壁上的普魯米修斯。而孤獨就是那支每天來啃食他的禿鷲。鵑子說過,他努力的找尋充滿陽光的火種。音樂是他的宙斯。他生來就是要為音樂付出代價的。結果鵑子付出了一生都可能不會醒來的代價去陪同。子敬,他像一個魔鬼。和他在一起的人,都受夠了罪。
原本林鵑是可以解救他的。那天,我看到他們的照片。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子敬笑的那麼開懷。那一切對於我來說,就像海市蜃樓,充滿了期待卻總是虛空。我一直想讓他清洗掉深入骨髓的寂寞空虛。可是,命運沒有賦予我這個能力。它把我原本的一切猝不及防的摧毀了。
他和林鵑在一起的時候時常是笑的。思齊沉重地搖頭嘆氣。記得有一次,林鵑穿著米老鼠的卡通裝在床上扮演會跳水的米老鼠,他在一旁大聲的笑。認識他的三年,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可以那麼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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